“松鹤丸”酒肆店面格局和日本东京相同饭馆没太大不同,门头招牌下挂着只遮住上半截门深蓝色布帘,布帘分作三块,每块上都写个白色汉字,组合起来就是店名。
在东京普通区域单纯开酒肆只可能赔钱,“松鹤丸”是酒肆混合饭店买卖。进门之后左手是长条型大柜台,柜台离门最远处水槽中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日本人,中午傍晚散工,每每花两文铜钱,买瓷壶酒,在靠柜外凳子上坐,热热喝休息;倘肯多花两文,便可以买碟关东煮或者煮蚕豆做下酒物。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条鱼。但这是十几年前价钱,自打1918年后,物价已经涨四五倍。
每到饭点,“松鹤丸”里面就面就热闹起来,北辉赶在这个时候掀开门帘走进“松鹤丸”店里。
此时店里面半位置上已经坐顾客。几乎人人面前都有酒。与其他酒肆相比,不管“松鹤丸”老板往酒里面掺多少水,好歹维持带酒精饮料基本低价,这就能格外招揽客人。
酒量差,几口下肚就醺醺然,趴在柜台边脑袋枕在前臂上打盹。酒量好,则是在桌子边坐着,拿着碗店主买来走私中国高度酒,让让大家,而后慢慢喝,喝完口,上面咂着嘴,下面很响放凉气。
为数不多几个干吃饭家伙,捧着碗混大米豆子饭,大口扒拉,因为吃急,口没咽下去,把脖子撑得又粗又红,连忙向老板要杯水把豆子饭冲下喉咙。
从中国回来,特别在人民党根据地待这久,北辉发现日本人与中国人饮酒习惯不太样。日本人大多数是为喝酒而喝酒,菜不多,追求就是喝醉醺醺感觉。中国人也喝酒,却至少有半以上都是把酒当调味剂,先是猛吃些饭菜,接着喝口酒润润。按照中国俗话则是“吃香喝辣”。
这酒下肚,气氛就热闹起来。几乎每个人都说话,或者是天气,或者是最近新闻。当然也不乏抱怨。那位边喝酒边放气是位拉黄包车。由于放气声音太大,引发别人瞩目。看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位就绷着脸向大家抱怨,他怎在大太阳底下由清早到如今,还没停过脚,身上已经湿又干,干又湿,不知有多少回!
其余人多数是彼此谈着闲话,听到这两句,马上都静会儿,而后象鸟儿炸巢似都想起日间委屈,都想讲给大家听。连那几位吃着混大米豆子饭也把口中匀出能调动舌头空隙,边儿吞咽,边儿说话,连头上筋都跳起来:“拉包月就好过吗?!两点起到现在还水米没打牙!竟说银座到樱田门——嗝!——已经三个来回!把屁眼都他妈累炸,劲放气!”转圈看大家眼,点点头,又往嘴里塞口豆子饭。
北辉只是静静听,却也不参与这些讨论。即便在中国经济最发达武汉,这等场景同样并不少见。每个劳动者都颇为辛苦,人民党为聚集所有力量发展重工业,在国家可以直接控制经济领域,对劳动力榨取可谓“凶残”。包括陈克在内,除工资之外没有任何资本分红,每个人都在劳动,劳动,劳动。北辉带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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