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红枣味水。
锅端下来,热气更足。杏哥儿嗑着瓜子喝着甜滋滋红枣水,人坐在这儿也是暖烘烘,最初听到是药炉要避讳现在全没。
“周周,你家炉子真好。”杏哥儿说完,又笑着添句,“你相公好聪明啊。”
黎周周露出个浅笑,说:“这个找十里村朱泥匠,们六十文做两个炉子两个锅子。”没说朱泥匠因为先用他家便宜十文。
“另个呢?”杏哥儿眼睛亮,“花钱买,不白占你便宜。”
杏哥儿:……
“抹不开面儿,也想气婆母,大嫂家俩孩子,就给四块。”杏哥儿越说声越小,“也没值几个钱。”
黎周周就知道,放下手里东西,炉子上水烧开,用抹布垫着锅两侧把手,端起来往桌上放大水壶倒热水,添半就差不多。
喝完再添,还是热。
时间还早,等会再煮骨头汤。黎周周把热水锅端下来放在边,不挡两人脚,炉子里火小些,不过两人取暖说话也不碍事,有个热乎气就成。
鸡、鸭,攒蛋卖钱,婆母也不会要。
年到头屋人吃饭,这些花销是公屋出。想吃好点可以开小灶,私下做点啥,不动公屋油盐,杏哥儿婆母只会嘴上念几句馋嘴,尽知道吃好这类话,但不会插手。
大屋过日子,总有磕磕绊绊,大体上还是成。
杏哥儿心里也知道,可知道归知道,整日被婆母说这个不好那个不行,情绪也烦,“咱俩从镇上回来,买是有些多,不过花也是私房钱,饴糖当着面塞大嫂好几个,天天吃糖水蛋!”
“婆母又念叨,说大手大脚尽花她儿子辛苦钱,养鸡鸭不是和大嫂起养?平日里也出力割猪草打水,都没偷懒,她就是瞧不顺眼是个哥儿……”
黎周周摇头,“不卖。另个后天爹去拿,回来要放里屋,相公看书写字暖和些。”
“那好吧。”杏哥儿听黎周周给他相公使,就知道要不来。
两人说会话,杏哥儿第次串门聊天没上炕也暖烘烘,去不熟旁人家,就是人家邀你上
拎着水壶给杏哥儿倒碗热水。
杏哥儿吃瓜子又说话,口干舌燥,瞧见热水笑嘻嘻伸手去接碗,瞧,“不是白水?甜丝丝。”他闻到。
“你泡枣子?”
“还放半块饴糖。相公爱吃这个。”黎周周给两人倒两碗,剩下拎着壶送里屋,给相公。
杏哥儿端着碗咕哝,怎大男人跟小孩样爱吃甜,不过他可不敢说这话,吹气,喝口,眼睛都眯起来,好喝好喝。
杏哥儿把瓜子皮扔进炉子里,说:“哥儿咋,他儿子就喜欢这个哥儿。”
“算不提,跟你说,后半夜不是下雪吗,第二天起来,大嫂说幸好昨个儿提前去,不然这雪下,消后这可不耽误十来天。”
杏哥儿和他大嫂说不到起,觉得大嫂性子太绵软,老受婆母使唤,从没顶过嘴,难得听到大嫂帮他说句话,还挺高兴。
“你拿饴糖换。”黎周周说。吃人嘴短,元元多喝口糖水蛋汤,那是吃大屋灶吃他阿奶,杏哥儿跟他婆母赌气可是给大嫂几块饴糖,这能煮大锅甜水。
“给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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