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铺就叫朱肉,老板姓朱。正好合这行买卖。
刀锋磨利,沉甸甸刀在朱老板手里头就精巧,刀尖下去,三两下就两块肉就出来,买肉客人摆手说不用小伙计称,直接上手装筐,笑说:“老朱这手艺比称还准,买这多年,只多不少,走
“兆弟心胸宽广,意志坚定,非常人能及。”严谨信夸赞顾兆,然后就不管郑辉,虽说明日不上课,可还要去书斋和黎家。
郑辉喃喃念:“是啊,就是太在意旁人看法,不如兆弟洒脱,亏自诩不在意名利,要真是不在意名,也不会这般介意,藏着掖着……”
这日,白日里早上黎周周收拾完锅碗,院门响动,马嫂子推着家里推车亲自送过来,还有昨日黎周周送卤煮碗,都是洗干净。
“家这几日不用车,尽管放心使。”马嫂子拿车上碗递过去,夸赞:“昨个闹笑话,乍听下水都不敢吃,后来男人说好吃,才下筷子,味好,真好。”
黎周周接碗,得夸,先谢马嫂子送车,说:“不怕嫂子笑话,家以前在乡下,没听过还有收夜香钱,如今住过来,家相公读书、租院子、买纸笔,这些花销大,就琢磨想个营生买卖。”
府尊之女。
娶妻已是七年前事情,为何前两次没中?为何非是这次中?
他二十多年苦读,结果全成靠妻家关系攀爬上来。郑辉心里能不堵慌?这次考中后,来府县官学,家里父母便说让妻子同他起,在官学旁租个院子,有妻子仆人照顾他。
郑辉不愿,他宁愿睡院舍,虽是苦些不方便,可自由自在。若是下次考中举人,家里还有什话说?总不会又说是靠妻家吧?
因为心中芥蒂,郑辉对着妻子越来越冷淡,到官学中像是换个新天地,没人认识他,便打下主意,不会说家里事情,可没想到碰到个顾兆这个入赘婿。
“那确实,读书人是开销大。”马嫂子很同感点头,说起来:“之前不是说,家小叔子也念书,还是上村里私塾年束脩二两,平日纸笔等等,过年过节要给夫子送礼,这些都是费钱。”
“也是家就供这个读书人,不然哪敢想啊。”
黎周周不好问下去,便笑笑。马嫂子送完车说两句便也回去。
肉铺摊子老板扛半扇猪扔到摊子上,摊位前头已经排队伍。
“老朱,要斤肥板回去熬猪油,再来斤肥瘦。”
时时提及他家夫郎不说,每次还满脸光荣。
郑辉觉得自己已经够屈辱,没成想新同学上门入赘还是上哥儿门,按道理来说应该更坚定避之不及,不在书院提及家里事,怎就顾兆能坦然至此。
“事实如此,说不说都改变不是黎家上门婿。至于为什要提,当然是高兴啊,家周周那好,说起他心情好。再说,旁人想法认定什,管他们作甚,又不是他们供读书,给做饭,帮缝衣,关心疼惜……”
合法夫夫,为什羞于启齿。顾兆理直气壮说。当然房中之事就不提。
郑辉又被顾兆言论洗次脑,觉得顾兆说都对,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严谨信吵得出声问怎。郑辉坐起来说通心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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