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
黎周周回家将下水先放在灶屋里，用盖子盖着。然后拿着
“你别说
，就十文
桶，街坊四邻都知道
老朱这人，做买卖这
多年从不干骗人缺斤少两
事，口唾沫个钉，就这样，你能赚钱那是你本事，赚不砸手里，也别赖着让还你十文钱就成。”朱老板说锤定音。
黎周周：……
“家相公说——”
“啥你家相公，买多少？”朱老板不耐烦打断，都说十文桶，这夫郎怎这烦，就没见过嫌便宜，又不是啥大户人家，“买不买？”
黎周周只能先认，回去和相公再说，“买。今个桶。明日再过来买，老板以后能帮留着下水吗？天最多多少？”
黎周周说：“不瞒老板，家有个手艺专门做下水，之前在乡下，如今搬到府县，家相公读书开销大，就想做个营生买卖，以后可能天天要来买下水，昨个钱给少，老板还是多算些。”
朱老板心里先是惊，脱口而出：“你是哥儿啊。”
“是。”黎周周点头。
朱老板时不知道说啥，他做猪肉买卖做这多年，来往客人都见过，可还真没见过这像男人哥儿，难怪家里头男人能放心夫郎出来做营生。
想完这些边角八卦，朱老板才想起来刚这位夫郎说，下水买卖？
。”
来买肉熟客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当然也有过日子留心，不开口说话，小伙计便上称，每次都正正好，从没缺过半点肉。
“师傅，您这手艺啥时候才能学会啊？”
“干个七年八年就差不多。”朱老板说完便瞧见远处推着车男人，昨个儿买下水？
那半桶下水，自家吃也天也吃不完。
“差不多两桶，全给你留。”
知道黎周周是个夫郎，旁边伙计还被他师傅踹脚，去帮忙将木桶里下水倒到夫郎带来桶里，抬上推车。等黎周周付钱道谢推车走。
小伙计才说：“师傅，真有人做下水吃啊？那不得腥臊死。”
可不是嘛。朱老板心里也想，就等着这夫郎几天断营生买卖不来。
还说什赚钱，怕他给本便宜亏不高兴。
这下水还能买卖做吃食啊？不怕赔钱？
于是又无语住，猜这夫郎也是可怜人，模样长成这样，相公还要读书，只能辛辛苦苦出来干活，正经营生怕是没本钱，只能往这边想。唉。
“下水能问你要多少，多这不是坑人吗。”朱老板硬邦邦回句。
黎周周便解释：“昨个十文桶太便宜，做买卖，以后赚钱，老板你给本低，怕你以后不快。”
这夫郎老实性子，也就乡下来才会这说。朱老板同情，当然更多是觉得夫郎说话可笑，啥下水买卖还怕他亏，他亏啥。这下水平日里卖都没人要，就是有钱人家给狗都不吃。
朱老板心里嘀咕，今个来买肉吧？再瞧这男人，高高大大，穿虽然普通些，但衣裳干净，人也收拾利索，没准是哪家客栈、铺子管采买肉，昨个来探探路？
黎周周停车放旁，说：“老板，来买下水。”
朱老板：……
“记得你，昨个儿买半桶，咋你家吃完？”实在是好奇。
谁家下水这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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