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爹做盐水卤花生。
“相公你说啥稀罕?”
“明个买个猪头回来,这猪头肉卤着也好吃。”顾兆说。
猪头肉比起下水自然是贵些,因为猪头肉多,尤其肥腻多,现在人肚里缺油水,不能见天都吃荤腥,因此爱吃肥多,肥也贵。
可猪头毕竟比不上正儿八经猪肉,价略贱些。
后来掌柜打听清楚,人不敢当着他鼻子说三道四,可瞧他眼神不对劲,掌柜迎来送往脸皮厚,不在意这些,听清原委不由松口气,原来不是府尊大人亲戚,只是送块匾额。
那就还好。掌柜心里安生些,觉得事不重。
金玉酒楼老板听后,思忖二说:“以后别动这些心思,卤煮法子事只能明着来……你明日带礼去黎家赔不是,就说底下人乱来,想卖酒楼个好,酒楼也是受蒙蔽。”
这些话不用老板教,掌柜都明白。府县说大是大,可石榴街离酒楼近啊,尤其黎记卤煮风头现在好,今天事传出去,酒楼名声要坏,十几年老酒楼犯不着跟着黎记卤煮碰,该低头就低头。
“有句是对,那黎记卤煮虽不是府尊亲戚,没有根基小买卖个,可黎家养位秀才,这秀才还在府尊面前挂名,要是以后真有本事,中举。”老板说给掌柜听。
据说是指使。
又没写什东西,口头上吩咐,不认就成。掌柜心略略安定些。
这下换那弟弟傻眼,还被掌柜叫小二赶出去,又恨又急,不知道哥哥咋样,早知道就不为那五十文钱做这等恶事。
直到见到哥哥全须全尾回来,虽然脸发白,腿软着,像是没半条命,可好歹人回来没见官就成,弟弟把掌柜话说,“……这是想拿咱们兄弟二人做替罪羊顶罪。”
“算,酒楼不是咱们能计较,要是说多闹起来,连给出去钱要收回去,就当吃个亏吧。”闹事吓破胆,现在是只想回家,以后再也不敢接这样事。
“其实要是单猪耳朵更好。”顾兆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单买,还是要全买整个猪头。”
黎周周说:“先买只回来试试分开卤。”又解释说:“郑大哥给大料价钱便宜,原先铺子里大锅,糖、料、酱、酒,算上柴火,锅下来本就在九十文多,能卖出三十勺这就是二百十文,刨去本,天能赚百二十文。现如今,那锅料就便宜十文。”
这还是
掌柜立刻弓着腰,这下后怕。
还是老板想周道,做生意和气生财,他之前是眼高没想到这层。
这下是真记住,明日去黎家赔不是,态度可要好。
石榴巷黎家院子。
黎周周边做饭,顾兆就在灶屋打下手,拾盆子花生,泥土冲洗干净,把盆子递给周周,黎周周放后灶上,火势小,慢慢煮好入味。
那弟弟便问黎家说告官,怎最后没去。
“黎家人好,心善,放这次,可觉得顾秀才……”哥哥越说声越小。
弟弟还好奇问怎顾秀才咋,哥哥便摇头说没什,可心里直记着,刚他犹豫画押按指印时,顾秀才看他眼神有多冷,不是唬他,是真要送他见官坐牢。
幸好幸好。
这事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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