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说给他下不来台,甚至相反,你看着会还要给他送银子。女人估计不会。李家当家才去昭州城参加完捐银活动。
这些有眼睛商贾都能看出来,顾大人尊着顾夫人,且不爱色,不贪钱,那便是慕权。
容管县令十分殷勤迎他去府里,给他接风洗尘。顾兆答应,说:“甚好,正好路过来也灰尘满面。”
到府邸。
县令亲自送顾兆去院子,说不急,顾大人慢慢休息。顾兆摆摆手,见县令下去,也没多话,洗漱换衣——换衣时有丫鬟来伺候,被顾兆挡。
“顾大人说是。”容管县令笑呵呵说:“以前曾经是有过那两年,不过在下官管辖下,切都好,好。”
“不错。”
顾兆点点头,问些容管去年粮产,还有多种植什出什,容管县令倒是对答如流。
去年粮产比隔壁安南还有多些。
顾兆看着这位容管县令睁眼说瞎话,知道为何这般,容管吉汀两府紧挨着,地方势力太大,还全都是个姓氏——李氏。
种上,眼看剩个十天半月会熟,可场,bao风雨来,冲刷什都不剩。
所以容管吉汀两府百姓便多种,年三回,好歹有个回半能进嘴吧?
可老天爷脸色不好安排,有年三回稻米,只能有半成糊口,两个府县这年粮税自然是交不齐,百姓没能饿死,全靠拿命去海里翻滚摸爬找食物填肚。
顾兆带队刚到容管府县。
县令是个殷勤,直接在城门口迎着,见马队来,远远就上前迎,“下官容管县令参见顾大人。”说罢竟然还要跪。
那丫鬟便规规矩矩退下。
顾兆穿好衣衫,开门看孟见云站在外头,“怎不去洗漱?去吧,没事。”
孟见云没动,神色不对。
“想说什就说,不然就闭嘴去洗漱。”
“大人,容管县令
容管这位县令继室是李家女。原配前妻据说是病死。
顾兆能查到面上资料便是这般,隔壁吉汀府县也是般,妻子倒是没死,可娶李家女做平妻,平妻生孩子个顶个光耀,正妻子女无人问津,整个府邸全是平妻管制。
两个府县紧挨,上头当官与当地李家紧密不可分,李家势力便越来越大,便是昭州城三大商贾都不乐意来这片,要是当地货物出现摩擦,那便是拿钱含糊过去息事宁人。
可见李家势力。
就说容管县令出城门迎接,还是下跪行礼,又弄面上功夫——从时下官场接待来说,容管乃至后头李家是先客气巴结奉承他这个新官。
顾兆是勒马下来,扶着县令起来。
“不必多礼,进去说话。”顾兆也没上马,同容管县令进府县里。这府县大门看上去才清洗过,进去,地方路上也洒扫过十分干净,街道上能看到百姓,穿着多算干净得体,脚下还是布鞋。
昭州城尚且还有穿草鞋百姓呢。
个贫穷府县容管,没见到个身上打补丁穿草鞋百姓。
顾兆便知道这是容管县令做场面功夫,等他巡视完看完就送他走,不由心中冷笑,面上不显,说:“本官来之前看资料,容管粮税都交不齐,这次实地看,百姓精神不错,衣着都蔽体,没纸上说那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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