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有人奉承拍马屁,顾兆是饭量都减半,也没什好吃便停筷子,他停,其他作陪便停下来,众人看顾大人神色,县令先让弹奏下去,说起正事。
什正事。
听闻顾大人爱民如此怜恤昭州百姓走路难,要修路,在昭州城中有善心商贾捐修路银,容管商贾们便坐不住,自发到下官这里来请托……
说来说去句话:容管乡绅要捐修路银。
顾兆看着席上捧着银子诸位,不知道是自愿真想捐,还是话给听岔。要说他办宴会,那够格参加那都是大韭菜,场面氛围烘托,是人人都乐意上头。
慢慢来。
约是个时辰左右,县令亲自来请顾大人入座,说酒席置办好。顾兆带着随从孟见云苏石毅,其他镖师、衙役都有县令府里管家安顿好,不用他操心。
吃喝就是圆桌酒席,上些海鲜,还有水果。
县令殷切说:“听闻顾大人喜欢咱们昭州水果,顾大人尝尝,可惜如今月份没荔枝。”
“这有何,本官在昭州又不是今年年,来日便能尝到。”顾兆插块菠萝尝尝,菠萝甜蜜清爽,可吃起来心里是沉甸甸。
不是个好。”孟见云压着声说,说完看眼院子没人,又说:“入城后那些百姓都是装扮过不是真百姓。”
“哦?”顾兆好奇问。
孟见云:“刚见个担柴卖柴不会用挑担,放柴垛子揉肩膀,指定不是干这行。”
“那要是这人是个读书郎,平时都是他爹送柴,今日他爹不舒服,他来送呢?”顾兆反问。
孟见云不说话。
可现在就不是那回事,更像是上头有捐银修路这事,不知道容管县令怎传,架这底下商贾不得不——肯定是透露不捐银就等着吧,新来上官借机敛银如何如何。
“既然是各位善心,本官替昭州百姓先敬各位杯。”顾兆敬酒,收银,让孟见云在旁登记在册,苏石毅念着。
几位乡绅是什姓氏都有,不过主出头
“不错。”
县令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松快踏实不少。期间还介绍几位犬子,顾兆看,不用介绍都知道那些是继室李家女所生,哪位是去世原配所出。
衣着上并不明显,毕竟都是县令儿子,出来见客,还是他爹上司,这是代表着县令家脸面,不可能克扣衣服。
继室李家女生儿子个个自信顾盼生辉,与他爹县令答话时能看出父子亲情来,再看那原配所出儿子,二十四五年纪,个头身板倒是壮,不过笨嘴拙舌,说不几句话,县令便皱眉让退下,然后跟他告饶,“这长子太过木讷,失礼之处还望顾大人见谅。”
“小孩子而已。”二十八岁顾兆笑派慈祥说道。
顾兆看着外头空荡无人院子,说:“你先带主观去看,自然没想过背后还有别可能。”
孟见云就皱眉,难不成真是他误会?
“不过你说是真。”顾兆回头看小孟,说:“这次跟你说这个,是让你以后看事多看多判断,别急躁,若是真冲动事后才发现冤枉好人呢?”
“去吧去洗漱。”
容管吉汀两府怕是要延后延,顾兆心中叹气,他前头两个府县太过顺,到这边缓脚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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