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时候去晚生变故,黎老板把货卖给别人。”胡老板这般忧心也不是凭空,“先前在宛南州卖椰皂时,不少人向打听这东西如何来如何来,最初卖不出去急,等生意好些开心,嘴上难免说漏,肯定有商贾是打着跟样心思。”
“黎老板当时卖货不顺,买,这是层人情关系,但也就是个眼熟,与黎老板也没签订之后契书,还是得上心多跑跑守着才成。”
胡老板越说越坐不住,胡夫人听也不敢再拦,当即收拾行李,胡老板让小厮套车,上路去唐州。等到唐州,直奔西市街坊客栈,问掌柜,才知道黎老板走时还买宅子。
“这便是椰糖椰蓉,用来熬糖水包点心味道好,回头你试试。”
胡夫人应是,接东西交给婆子。知道相公这路肯定辛苦,每回便是这样,相公出远门卖货,日不回来,她在家中也不安定。
唯恐相公遭什歹人,货丢也算好,就怕伤人。
“要是能安顿下来就好。”胡夫人心里暗暗叹气说。
胡老板知道妻子担心他,说:“如今和昭州黎老板搭上线,以后不倒腾别不去远地偏僻地方,就在中原这片走,越是热闹繁华越好,自然也安全许多。”
胡老板是八月中就到宛南州,从唐州过去,路路途平坦,没什山,十分好走,加上有镖师护送,平平安安,走五天就到。
路上也不快,还拉着货。
到宛南州最初耽搁些日子,椰皂卖不出去,胡老板是急要死,背后心里没少埋怨过自己,也算是老把式买卖人,怎就看走眼呢。
虽然也嘀咕过昭州夫郎可到底多是怨自己。
他听利润高就迷眼,如今卖不出去风险可不得他自己担着。后来自然是来生意,四千块椰皂卖精光不说,客人还催着询问要多买再买。
“块椰皂百五十文,偏僻穷地方自然不好卖。”胡夫人笑说。不过听相公这说,略是放心许多。
胡老板留几块椰皂,让夫人使使。胡夫人是嗔怪嫌相公留这个作甚,都卖才好,她哪里用这般贵,不过说是说,用就爱不释手,心想,难怪卖这般贵,也是该。
因为这次跑商卖货生意好,就等再问黎老板买椰货,心中稳定踏实,没以前在家中时忧愁下批卖什好,于是在家中住到九月底,实在是坐不住。
“不成,还是去唐州看看。”
胡夫人说:“那位黎老板不是说秋日才来?既然那般偏远,再次过来肯定要到十月底吧?”
得进货。胡老板是喜滋滋应承下来,想到昭州黎老板说要秋日才到唐州,那时间不急,他先回趟家中歇歇脚。
胡老板家在唐州隔壁府县,不在个布政司。胡老板是走商发家做起来,到处跑,倒腾东西,曾戏谑自己是卖货郎。等他回到家里,见妻子孩子切安好,说这次为何回来晚。
“……竟有夫郎做买卖?”胡夫人诧异。
胡老板说:“人家买卖大着呢,手下管十多号人,瞧着很有本事。”他将买椰糖和椰蓉拿给夫人看。
这是在唐州客栈买,他吃些,有两罐没拆开,带回来给夫人孩子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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