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儿在旁听得小脸震惊,“还、还打、打人?”
“可烦死。”四哥儿正烦着,不想和霖哥儿说话。
要是因为他,林巧娘挨打,那可咋办。
“以后发节礼,只许工人进场,家人拦在厂外不许
四哥儿气坏。
就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抠搜爱占便宜也多,吉汀百姓穷,发年礼荤腥总是怕谁家多割角肉,家缺角肥,不止是看自家到手年礼,还要盯着旁人家瞧,肉肥不肥,鸡是不是比家大。
四哥儿再怎说也就十五岁,在王家生活跟这些人比真是富裕到掉银窝窝里,最初也不耐烦这些鸡零狗碎小事,可想到老板跟他说,多些耐心,他同霖哥儿比,那自然是比不得。
可这些人跟他比不得,他肉是不缺吃,没饿过肚子,自然不懂这些人受苦。因此在两厂发年礼时,屡屡脾气上来,又给压回去,先是立威严把闹事火焰压下去,再说道理。
几乎都办妥,要换肥,还有那就给换,或是给些肉骨头。
儿越听是小脸越气,握着拳头,“怎还有这般克扣婆母?!”
四哥儿说:“那是你没见识,这样事不少。”
说便是心安厂里林巧娘婆母家。工人挨家挨户传话,消息送到,三天后工人来领东西,这本来是大好事,不少女工人家里人都跟着,毕竟有半两银子还有肉,怕回去路上不安全被抢或者是被偷。
林巧娘家也是,婆母路跟着,到厂子发东西时开始挑。
“新鲜猪两头拉到厂子里先杀,肉不可能模样全给肥,有瘦肉多就给把骨头补下,结果这家婆母是又要肥又要骨头,这些想占便宜其实多着,在如厂见识过,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留两个管事喊喊就成。”
总之算是大家伙都差不多满意。四哥儿觉得这趟下去,磨炼脾气倒是好许多,他家姨娘要是见,准说他比身边伺候妈妈脾气还要好。
可没想到最后是栽倒林巧娘婆母那儿。
“骂那老太婆,还拿年礼威胁通,总算是消停出去,可看那老太婆都记着,把在这儿受得气,回去就全发泄在林巧娘身上。”
四哥儿后来听厂里同个村女工说起林巧娘事,越想越是后悔,“那老太婆肯定要刻薄欺负林巧娘,可私下给林巧娘钱也不是,回去赔礼道歉拉不下脸,分明不是错,老板,你说这该咋办?”
“那林家男听说十分孝顺他娘,银钱全都上交,这些不提,要是起嘴角磕绊,林巧娘她男人先是动手打林巧娘,护着他娘紧着呢。”
“爱要不要不要放那。”
这话说几乎是没人敢闹,因为都怕丢工,有拿不错啦。
“谁知道林巧娘婆母听,是不敢跟掌事大小声闹腾,转头跟林巧娘说起来,林巧娘解释,这老太婆还动起手拧林巧娘……”
四哥儿气得半死,当场就骂回去。
“说:‘你胡闹跟林巧娘有什关系,还动起手打人要不要脸’,那老婆子对着还要骂,听旁人说是老板身边掌事才不敢吭声,可转头就当着面打骂林巧娘,还高声说什打儿媳天经地义,管什掌事管不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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