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是写文作诗文才风流
杜若庸别头上马车,等马车走两步,偷偷看身后家中亲人,不由两眼湿润,这别地儿也好,昭州不成,他人受苦便是,怎能折腾劳累老母和体弱孩子。
自滁州出发,原先说是八位,三位进士,五位同他般举人,后来又多两位进士,位梁家位孙家,皆是旁支。
不过沾孙、梁姓氏已经不样,尤其是梁家,如今花团锦簇,族人脉各是入官场,怎梁氏子弟也跑来?
后来想,孙大家有两名亲传弟子,位梁家梁子致,另位便是才听闻顾子清顾兆,如今昭州同知。
来路上,众人是被车马颠七荤八素时,还不忘好奇。
孙大家才学名望家世皆遥不可攀,如今好不容易这个‘帮孙大家’机会,杜若庸是不肯放弃,君子有所为,穷苦又如何,他杜家该还恩情。
“讲学又不是你人听——”孙大家必是记不得你。
“兄长莫要说这种话,杜某要生气。”
之后友人便罢罢,随杜若庸去,反正吃苦受累都是杜若庸,又不是他。杜若庸与友人道别,知道昭州穷苦,不忍家中妻儿老母受累,便说此去他人前往,五载便回来,辛苦妻子照顾老小云云。
杜母道:“你自是去你,必是要还恩情。”
滁州多文人。
这次前往昭州诸位文豪先生中,杜若庸是最不起眼,他只是个举人,年纪又长,也不是滁州城里人,而是滁州下个小府县人家。
当初考乡试,屡屡落榜,幸得孙大家云游讲学,他在三十七岁时才考中举人,而父亲听得他中举人后,含笑离去,说这辈子杜家便是圆满,他死也瞑目,能到底下见杜家列祖列宗。
即便是之后当官路并不顺,杜若庸做几年九品小官,而后辞官归故里,在小小府县开个私塾,日子过得也算清闲悠哉。
直到听到孙大家回滁州,杜若庸是直记着孙大家恩情。
“这顾子清是何来头?”
“不知,也是才听闻孙大家收这个徒弟,怎如此看重。”
“何止是看重,连梁家也来人。”
“师徒二人般看重这位顾同知,不知什家世渊源?”
众位想,那肯定是什文人风骨家族,后来有人说:“不是什家族出身,听闻是宛南州中个小村子出来……”
妻子道:“会关门谢客,在家中好好侍奉照顾母亲,相公在外定要保重身子……”
长孙年幼,垂髫细发,这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头发细软。
杜若庸对这个长孙儿十分宠爱,如今离别摸摸孩子头发,“在家定要听话。”
“孙儿知道,爷爷您保重身体。”
孩子是两眼泪花。
若是没有孙大家那次讲学,怕是他中不举人,他父亲也要抱憾离世。杜若庸自知无才,也不敢厚着脸皮去拜帖,直到他听到消息。
孙大家弟子在穷苦偏远昭州做官,盖所官学,却无夫子……
杜若庸听完后,第个念头便是:他必要去。
友人听闻劝说:“那昭州穷苦,之前连听都没听闻,比那穷鄚州还要远南,你可要想清楚,何必前往。”
“欠孙大家恩情,这次不还,以后怕是没机会。”杜若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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