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人有自责,都是他路上看景耽误许多,没想到这短就到,早知道便赶快些早早进城。杜若庸安慰说:“莫说白兄看迷眼,也是,怎能独怪白兄呢。”
其他人纷纷安慰。
“老翁,昭州城如何?”
“你们这是想问吃食啊,气候啊,还是旁?”老翁不解。
其实问这人想问昭州城是否真穷苦,可话到嘴边觉得这般问不好,便说笼统。现如今老翁反问,这人便顺其意,说:“都说说,们是去昭州城教书,听闻昭州城盖官学,们行人是北方,人生地不熟,吃食上也要问问。”
路宽约两丈,两边草丛郁郁葱葱,更有野花开,颇得野趣。
“咱们便走走,正好松快松快。”梁进士提议。
其他人纷纷应和,杜若庸自然,他年纪大坐马车颠簸腰酸背痛,走走路,迎面吹来风倒是舒服,只见众人结伴走着,孙进士还当即对此景吟两句。
“好诗!”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添补余下两句。杜若庸作诗不成,便跟在旁边,听到好绝,鼓掌点头应好。
。”有人断言。
不然为何会得孙大家与梁子致看重?如此护着?这才收徒几年,便这般费心费力替其动人情招夫子。
杜若庸想,原来是这般文采斐然人物,那不是他能说上话。过去便老老实实教书罢。
“到!”
“没到,是水泥路到。”
滁州对唐州来说也是南方,可对昭州这极南便是北方。
老翁听是教书,顿时敬重,让家中老伴同儿媳再烧个荤菜,杜若庸以前当过小官,知道村里日子穷苦,难得见荤腥,他们人多,不好让破费,便说不用。
“那怎可,各位先生是顾大人请来吧?那便是顾大人尊客,到们乡下来,自然是要好吃好喝招待上。”老翁定要做。
其他人便感激纷纷道谢,之后又说起昭州城。
孙进士观老翁提起顾大人便脸上自豪,话也痛快,人也热情许多,便问:“老翁口中顾大人可是京里来顾兆顾大人?”
走累,便上车,这次坐上去半分颠簸也无。
杜若庸心中想,若是从滁州到昭州,路上路路皆是此路,他也能带全家前往昭州——而后又想,不好,路虽然好,可还是穷苦,不好老小受苦。
这条路诸位走慢,走两天快三天,车夫说天色不早,不如就近借村民家中安顿,大家伙便去,吃着乡野粗茶淡饭,略有几分不同滋味。
孙进士问:“老翁,们离昭州城还有多远?”
“水泥路好走,你们赶着马车快些走个两个时辰不到便到。”老翁说。
杜若庸坐在车中,听到前头马车车夫喊话,这又是到,又是没到,到底如何?他掀开帘子透透气,眼看到外头景致便愣住。
这路……
来时听人说起,可眼见为实,那些人描绘不尽十之二。
马车停,诸位是纷纷下车,张张脸上都是惊讶,连那孙、梁两家子弟脸上都带着诧异,其他人更不必细说。若不是在外,杜若庸都想好好摸摸这路。
之前听说是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如今脚下平坦光滑,雨水冲洗过后,半点泥泞灰尘不见,十分干净,哪里来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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