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州城外四个
“花嫂怎?”
“听工厂说黎老板昨日回来,今日们厂子送麻线去染坊。”花娘给报好消息。
女郎听便高兴,“真?!那岂不是要干活,谢天谢地,黎老板终于回来。嫂子你太好。”
“无事便回去。”花娘道。
“好好。”
这倒是。
其他人听便安心。
除过年停个月,花娘前前后后干快五个月,每月歇三天,加起来攒七百多文。这是自她嫁人后,家中从未有过富裕殷实,男人懒便懒着,她人能养活家,原先木讷脸上也隐约露出些希望来。
原先也该多攒攒,可大娘劳邻家婶子看着,最初也没收她银钱。后来村中纺织厂不开工,她丝麻厂日日都没停,花娘虽是木讷些,但知道好歹。
每十日休息时,便买肉蛋,送隔壁婶子家半,她家留半。或是帮忙勤快些,给婶子家缝缝洗洗,
丝麻工厂丝麻线都积压三个仓房,颜色没染对,纺织厂工人没法上岗,熟练学习技能后,便在家中等着听吩咐,于是日日盼。
盼时候多,便心里生出害怕。
“别是不要咱们吧?”
“不会是不做这布料生意吧?”
花娘是搓麻线工人,她手粗,没法子去纺织厂,早前练习阵,她做工也熟练,上手也快,可惜教她们领队便说:“你这手不成太糙,如今是麻线还好,等混起来丝线,那便容易刮料子。”
花娘回去路上,眼底也带着浅浅笑。大家都好起来。
那女郎回家说好消息,家中长辈父母爷奶自然是高兴说好,唯独小弟说句没准是不办厂子呢。自然是被训顿。
没日,就有人来传信,说纺织厂开工。
近路远路织女们都听到好音信,第二天天不亮便收拾,路远结伴去工厂。女郎唤二娘,与花娘走在处。
天气热起来。
草鞋都穿坏四双。
来回走路,起早贪黑,回家要缝洗做饭,还要给男人和大娘把第二天吃食饭团做上,别饿着肚子。休息日也没停。
原先花娘麻木,屋里穷酸可怜,收拾不过来,可如今不同。
她看着攒钱小坛子里枚枚变多,像是看到以后日子,等坛子攒满就能盖屋,到大娘八岁时,便能送大娘去学校。
这日下工厂回来,花娘没回自家屋,而是去同村其他家,也没进去,站在院子门口唤名字,很快屋里跑出来个十六大女郎。
同村人替她说话,说不试试如何知晓呢?
最后领队便让试,试也好死心。花娘被架上去试,可她心里提心吊胆,怕刮花料子,束手束脚做也不利索,摸都不敢上去摸,最后她先站出说不成。
众人自然是觉得纺织厂好,是坐着,干活也干干净净,被安排到丝麻厂,那是道道工序,样样都不是坐着干干净活,同村人自然是可怜花娘,被安排在那处。
可后来学完,过半个多月,纺织厂迟迟不开工,倒是麻线厂直运转着,花娘当时还觉得自己运气好,直没停,同村人也是夸她,说早知道便去丝麻厂。
每次这样,花娘便默默说:“们搓麻没停,要是不开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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