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儿咬唇,点头,决定明日就和王坚阿哥同去。
“这才乖嘛,走吧吃饭。”王坚爱护弟弟般摸摸霖哥儿头发。
顾兆是六月初回昭州,刚进城门也没回衙门,而是直奔府里去,他想着周周再怎晚,这都六月该回来,结果进家门扑个空。
“爹,周周呢?”顾兆问爹。
黎大先笑,“你们父子俩真是个模样说话,福宝也是下学堂先找他阿爹。”笑话完,这才说:“在城外厂里,大早去,说是午后差不多就回来,你别跑,就等等。”
“这可是你宝贝缎子,怎剪得这碎?谁说你?”王坚后头竖眉要给霖哥儿出气。可不该啊,黎府里下人管严实,黎春姐待他们都很好,不会有下人乱嚼舌根。
霖哥儿琢磨事,听王坚阿哥声便回神,张小脸是发着光,拉着王坚阿哥坐下,说:“没人欺负,本来是要做衣裳,但剪完发现这不是绣,是织。”
“你是不是傻啊,织缎织缎,可不是织。”王坚用指头点下霖哥儿脑门,刚吓他跳,“动不动坐着发呆,还以为谁欺负你。”
“没有没有。”霖哥儿小脸高兴,知道王坚阿哥是护着他。他再次目光凝聚在桌上布料,用手摸着,“这名字也好听,妆花缎,上头都是花鸟,也不知道怎做——”
“你是不是想试试?”王坚眼就看出来,不等霖哥儿说话,果断道:“明日去染坊叫上你,给你找个空织布机,你练练手。”
工厂再次齐整忙起来,停着两三个月没开工纺织厂,如今是织布机不停歇,厂里还给女工备羊油护手,机子咔哒咔哒响个不停。
染坊也没停歇。
男工女工各自忙碌。
昭州城丝麻厂八位商贾们见状是彻底将颗吊起来心放回去,黎老板回来,这办法可不就解决。真好。
黎周周在昭州城跑几日。
“那成,不跑,别又扑空
“你先别怕别拒着,染坊就在纺织厂后头,白日去工作,你人留在府里,不就是换个地方做衣裳首饰,也不是说这个不好,不过老板看重你,总是有道理。”
以前王坚不懂这摆动衣裳首饰有什好玩,可老板说,各人有各人喜好,霖哥儿爱这些,又没碍着他什事。
“再说,老板这次走商带你,买新奇绦子料子,霖哥儿你又不是个笨,总该知道老板用意,你也别怕,老板不是那种非要你琢磨出个什来,就是没琢磨出,老板也不会怪你。”
“但有机会,你总是要把握住尝试。”
“你自己难道就不想试试?琢磨琢磨?”
其实钱家法子与昭州城王家没什大区别,多株寻常到处可见草,熬出水,按着比例调进去,起固色作用。还有便是分步骤,步骤有处颠倒下。
染出不管是丝或是麻,颜色鲜艳,下水也洗不掉——自然不能长年累月晒洗,这是慢慢会掉。
染法要保密。黎周周把这事交给王坚去办。
而霖哥儿本是用买回来织缎裁剪做衣裳,最后剪子下去,盯着那织缎料子许久,等王坚回来时,发现霖哥儿坐在那儿动不动,桌上也摆满布头。
看,不由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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