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也算沾着亲戚关系,平日里顾大人待他也仁厚,并没怎责罚大声骂过他——除刚到播林时那次。可每次见顾大人,苏石毅还是心里发毛,觉得害怕。
更别提这会要罚他们。
苏石毅脚步走慢,跟孟见云说:“你说大人会不会罚咱来打板子?要真是打板子,
“吉汀容管椰子厂也该动工。”
“忙个不停歇。”顾兆说着话时脸上是带着笑。忙好啊,刚到昭州时,百姓是木着闲散着,身力气也没地方使,整个州城散发着暮气陈旧味道。
如今不同。
当天傍晚,苏石毅同孟见云回前院,刚吃完饭,后院黎春传话,说大人要见他们二人。苏石毅还挺高兴,“大人回来!”
孟见云瞥眼苏石毅没开口。
黎周周:“也不算太坏事,说起来是因祸得福。”便把在两浙同钱老板发生说通。
“孟见云这小子。”顾兆是蹙下眉,“本是中二叛逆年龄,又经历那种事。当日买下他时,眼底是求生光,如今是生活安稳,看着是好,只是遇到事,是命都不要狠绝。”
“没什牵绊吧。”
顾兆叹息道。
孟见云也是挣扎,全家死,当日那艰苦,愣是凭着口气给挣扎活下来,可日子安慰漫长,时不时便刺下,遇到事也是想‘死便死’、‘死干脆能见亲人’。
。”
顾兆说完先进屋洗澡换衣裳,身短打松快坐在偏厅吃饭,他回来路骑行,没胃口吃,如今到家,倒是饿。
碗绿豆汤,些凉拌菜,几张饼子。
顾兆吃半,黎周周就回来,夫夫二人见,自然是许多话要说,可都等着,不急。黎周周洗漱完,也坐下吃饭,他不饿,在厂里用过,这会陪相公再吃会。
厂里管中午顿饭。
“不过叫咱俩干嘛?是不是有啥别活?”
孟见云不吭声,想好是打是跪都悉听尊便,脸上半点怕神色都无。苏石毅跟在后头还傻乐,等越到后院正厅,越觉得不对劲,猛然想起来顾大人为啥叫他们。
两浙时,私自出动,没听话。
表哥说这事回来再说,可回到昭州,大人没在,他们又经常外出忙活,苏石毅早忘这茬,现在想起来——
苏石毅是怕。
“他来管,得罚。”顾兆决定把孟见云丢到官学些日子。好好学习去吧,省闲,满脑子都是些愤世嫉俗想法。
黎周周听相公这说,“那苏石毅同去吧。”
两人结个伴,正好起犯事。
这事说完便说起旁。顾兆说岷章做橡胶厂,还有各地方瓦罐厂也得搞正式规模起来,每个府县都办个,他要去吉汀容管几日,不过不急。
厂子才盖,这些水果罐头今年年底能收拾好都算是快。
“闷得杂粮饭,蒸芋头,咸菜炒肉丝,胡瓜炒蛋。”黎周周说。不算多丰盛,主食便是杂粮焖饭碗每人加俩芋头,管饱。
顾兆:“大锅饭可是香。”
“这倒是。”
闲聊两句伙食,黎大听会没意思,便去午睡会。黎大走,夫夫二人这才说起正事。
“可是路上出什岔子?爹在你都不说,光挑好平安说。”顾兆停手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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