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在这木府中便是孤立无援,除徐妈妈几个忠仆别没什可信人,可忠仆能做何?吃喝勉强能拿银钱打点,哪能插手府里千金婚事问题。
真真是叫天不应,只能认命。
“夫人莫急莫伤心,还有昭州老爷夫人在,他们没忘夫人,写信直惦记着夫人,要是老爷夫人知晓,定会过来。”徐妈妈如今只能这般安慰。
西边那毒妇家中行商,早先进门说话好听,说什自知晚来步,家里出身低,商贾人家,只是来伺候老爷,不敢越夫人规矩。可后来有子嗣,步步,逼着夫人退,这退再退,那就不成。
尤其是老天爷不开眼,五六年前毒妇家中侄子中举人,在这府里腰板子更是硬。
正院老夫人已经嫌她意见多。
今年便相看上盛家。
陈二娘最初听,觉得盛家不错,比先前那些要好许多,可要是真好,怎会轮上大娘。后来打听,知道早已娶妻,她家大娘嫁过去是做平妻,还是后来。
当时陈二娘气口血喷出来。
西边这是拿大娘婚事糟蹋作践她。
佛堂,每月初都要唤府里孩子们去团圆吃饭。”
陈二娘略是不信,府里是有这个规矩,可年到头十二个月,大娘能被惦记也不过两三回,怎这次叫上?
“徐妈妈你被瞒,到底什事?可是大娘出事?”陈二娘又急又忧,说得快连咳嗽,捂着嘴,心肺都要咳出来。
徐妈妈先怕,老实交代,“是、是今日盛夫人来,西边唤大娘过去作陪——”
陈二娘听盛夫人,顿时顾不上咳嗽,是更急更恨,揭被子便要往出去,可她身子无力,要不是徐妈妈手快扶把,早都栽倒床下。
你这个前头正儿八经嫁进来官家千金又如何?你不是瞧不上爹商贾乡绅后进门平妻吗?那便让你女儿也是如此,做平妻娘子——
“毒妇。”陈二娘恨啊,可又有什用。
徐妈妈也是咬牙切齿骂多,西边要是心肠不歹毒,为何要给老爷老夫人说,让夫人移到这处来,明知道大爷是掉进荷花池没,还要让夫人住这里,日日看着荷花池,遭受锥心之痛。
这哪里是休身养病,这是巴不得要夫人命。
大娘不忍母亲替她伤心,哄徐妈妈,让徐妈妈别说,要是盛家真要人,她哪怕根绳子吊死也好过嫁过去给母亲抹黑。
时下官夫人社交场合,尤其是家中有年轻未出嫁女郎男郎,那都是上头女性长辈亲自到府过去帮忙相看。盛家是隔壁府县县令,盛夫人前来,自然是给自家孩子相看儿媳。
按理来说,木府与盛府都是七品官,两家嫡亲孩子成亲算是门当户对,没什好指摘,可坏就坏在盛夫人二子品行不好,且已经娶妻。
如今盛夫人来,是给大娘许诺平妻位。
大娘已经十七,是该谈婚论嫁,从去年便开始挑,有给怀安州城同知大人做继室,这自然不可。陈二娘万个不答应。
说来说去,看似送许多合适人家,可真到头来个都不成。这便是西边那女人厉害之处,传出去,说自己这半个母亲也算上心,是她这个病秧子亲母太过挑剔耽误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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