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说几点要害,陈大郎都记在心中。如今在木府前敲锣打鼓,做也是顺手习以为常——昭州衙门张贴告示,便是如此。
没会,固原府县百姓便听响动围上前。
陈大郎自告身份,说起来这桩血泪案。百姓们刚见这行外来人要在县令府门前闹事,还不敢驻足围观,怕被连累到,可听这外来打头是县令大舅爷,其父还是五品知州大人。
那这可比县令官大。
官大级压人,又是家务事,他们这些看热闹怕甚?听听罢。
这世上大多平庸碌碌无为之人,可心头总有丁点热乎气。
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旁。
如今陈家男丁便是如此,上门讨人,以往老实面容,如今也是带着怒气,“敲锣!让固原百姓都听听,断断理。”
陈大郎冲着紧闭大门啐口,跟着其他弟弟说道。
来之前,顾大人说,既然是和离要人,怕是会撕破脸,木家以往对二小姐做种种,如今陈家来人,怎可能心平气和说话?你们肯吗?
真是好人命不长,坏人做尽坏事却享名声威望。徐妈妈恨要死。
这句话,便是母女二人绝望中丝希望,直吊着两人,可这绝望中生希望日子是最难熬,容易患得患失,随着时间日日过去,昭州还未来音信,反倒是盛夫人上门。
陈二娘能疯。
殊不知早几日,昭州行队伍踏入宛南。陈家男丁不忍二娘在受苦,是半分都等不,孟见云便说:“拿帖子去宛南州,你们先去固原。”
是分头进行。
这听下去,可不得,百姓们原先是瞧着‘狗咬狗嘴毛’热闹,官跟官之间让他们平头老百姓做什断案官司?可听,那个个义愤填膺,原来不是官官相护嘴毛事,而是戏文里陈世美狗东西。
陈家男丁言自然不肯。
对那种畜生还留有什脸面。
是以就算是不会说话,可陈家在理,桩桩件件说出来就成,人家地头上,别言不发要人到时候让人家倒打耙,百姓虽是人微言轻没有地位能帮什,可众口铄金,陈二小姐出嫁时风风光光,回来时,也不能落得身污名。
是木县令畜生在先,对不起陈家二小姐这位发妻,如今陈家来人要人,那也是该,陈二小姐和离,那也是被逼,若是不和离,留在虎狼窝中,会步上二小姐早夭孩子那步。
……
陈家男丁想是他们接二娘回去是家务事,没准用不上顾大人同宛南知州这层关系,也是操心担忧二娘,便答应。
姓木畜生再混账,他们陈家人都到,还敢如何欺辱二娘?
陈家男丁连着同行队伍十多人,到固原直接上木府敲门要人。这些人都是男子,门房开门,问是何人,陈大郎面色愠怒,破口大骂,“叫姓木出来,他是如何对妹子?禽兽不如东西。”
下人听不对,这不是夫人娘家那边舅爷,从未见过,可看外头人多势众,不由合门丢句等着,麻溜跑着去后头回话。
陈家男丁要才无才,皆是平庸之辈,在昭州地头上明明是知州儿子,行事说话也是踏实老实,可老实不代表没血性,平庸无才干不代表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受折磨而屈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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