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学校?”
柳树刚起疑问,往下念,顿时平地惊雷似得,“妈呀,这学校哥儿女子上。”
别说柳树,就是严家长辈也愣住,严阿奶守旧,先断言说:“不可能,这学堂是干净地儿,哥儿女娃娃咋能去呢?”
“是不是小树你看岔?”
“再好好看看。”
等严谨信独坐时,便添盏酒,用就是兆弟相送琉璃盏,饮杯,心中对朝堂局势对远在南边兆弟无限愁慨,当即提笔,纸上笔锋游走,气呵成——
“你在书房磨蹭什?偷偷喝酒不叫。”柳树推门进来。
严谨信便放笔,替小树倒盏,夫夫二人吃杯酒。
“对热水烧好,泡个脚该上床。”柳树才想起来他是来书房叫人,不是吃酒。
严谨信言好,柳树看桌上纸笔乱糟糟,知道男人爱整洁,定是要收拾好才出去,便自己起身先洗,洗完上床睡觉。等柳树走,严谨信望着这篇赋,还剩个尾,思及小树,便又提笔补全。
会回来,阿爹莫要太心急。”
“……知道。”柳树说完,恍惚觉得不对,被个小孩子给念住。算算,再说起来又是通道理,他算是怕这父子俩。
家人吃过饭,照旧是父子俩去书房,严谨信得考校严柏川学问,柳树则是看看账本,或是跟阿奶婆母说会话聊聊天,如今家里杂物有仆人干,也不需要他忙活什。
“也不知道周周哥咋样。”柳树提不知道多少次。
严父也想黎大,以前京里还有黎大作伴说个话,能讲到起,现在黎大家走,他去天桥瞧热闹听评书都没啥意思。
小树是又读遍,也被消息轰脑袋发懵,心中虽是万般惊骇,可半点不觉得如何,凭啥男人能去,他们哥儿女孩子就不能去,他们咋就污秽不干净。
他洗澡比谁都勤快呢。
若是按照阿奶说女子哥儿不能进学堂,因为晦气不干净污圣人地,那圣人、能进学堂读书男人,还是他们做哥儿、女子肚子里爬出来生出来。
咋,借他们肚子有条命时不
《忆兆弟其三》
可能是夫夫俩念叨,第二天梁掌事就带着车车货回京,自然是先差下手跑趟严府,给严家先送书信。
小树拿到信自是高兴不得,他先拆周周哥给他写,男人等男人回来再说。念通又通。
“你黎阿叔可有本事,还给送流光绸。”小树可高兴,比起花哨漂亮衣料,更在意是周周哥心意。
“福宝也好,福宝上学,月官学月学校——”
书房中,严谨信考校完儿子功课,望着窗外略是有些出神,院子里小树和爹娘又说起黎家种种,背后响起儿子声:“父亲,您是不是也想顾叔叔?”
“你顾叔叔在昭州施展抱负,是应当日殿试时君子所言,肯定是不愿现在回京。”严谨信言不对问说道,又想到如今京中局势混乱,各位皇子已不是暗里你争夺,他如今即便是能调兆弟回来,可回来又如何?
定不是兆弟所愿。
最好是圣意已定,新皇登基,到时候他也能在晋升晋升,调兆弟回京,也有好去处……
这便是还有多年。严谨信想到此,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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