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端着点心阿奶来,听柔娘说这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这学校话,可不能在外头说。”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只是老人家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实在是惊天之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得怕什,反正就是怕惹灾啊祸啊。
柳树闷闷说知道。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说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他在京中,从信纸上听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这才是男儿郎该做,惊天立业,魄力非常。
在顾兆看来都是不值钱,礼轻情意重嘛。
可琉璃如今价值千金,稀罕物件,被炒老高。施明文施大人现如今在府邸喝酒,是人独享酒盏,其他普通寻常客人,是配不上他拿出琉璃盏来招待。
外面竞相抛价要买,可四家没人要出手。
别管日子过得富裕还是寻常,都没人要卖。
情谊比得千金万金。
说这话,现在嫌起来?
不过柳树不跟阿奶辩驳,老人年纪大,别气坏,到时候是他不孝顺,周周哥说,说不通便不去争论。
“是真,真办学校,周周哥可真厉害真有本事,在学校里上学念书女郎哥儿,念四年,学字,还有刺绣,以后毕业能进工厂做工……”
柳树对周周哥更是钦佩。
□□他人则是长张张嘴,半天都不知道说啥才好。等严谨信下值回来,听闻昭州来信,先是洗手坐下拆信。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中般。”郑辉回家中路上还同妻子如此感叹。
唐柔见相公嘴上挂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家阿奶说得对,这样事还是在外别多提,省招灾祸。”
“这有何灾祸?”
唐柔:“女子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她见相
此刻唐柔同柳树坐在起,不远处院子里,莹娘带着大白还有弟弟玩耍,大人们是在聊流光绸,说如今天略冷些,给莹娘做身衣裳怕是穿不几天。唐柔说那就不急,慢慢琢磨,做细致些别糟蹋好料子,等来年开春热再穿。
说料子,又说起学校。柳树是夸周周哥,他知道阿奶不乐意听,所以捡着阿奶不在时,和大嫂聊这个。
“单请女夫子来上课教字吗?”唐柔问。
柳树兴奋摇头,“不是,个学校好大呢,女孩哥儿都来——”他说半,看到大嫂脸上好像不太喜欢,便收敛些。
“是觉得这般不好,从来没听过。”唐柔不知怎说。
这信是顾兆所写,虽是寥寥数笔,写工厂、学校、官学盖起来,托老师师兄福,十位文人自愿前来昭州教书……
严谨信心中震荡犹如惊雷。
柳树看男人傻住,说:“你可不许说什哥儿女孩不能念书——”不然他要翻脸得干架——不让男人碰他!
严谨信自小是接受传统文化人,自然是许久不能消化,可怎说,也有种‘果然是兆弟能干出来事’,惊天动地魄力,非常人能及。
之后休沐时,严家、郑家相聚,昭州黎家送东西,到京中每次都是四份,郑家、严家、梁家,还有施明文施大人。琉璃盏、椰货三宝,还有此次流光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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