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男人则是站在旁,若是这真失清白,那便是给懒汉戴绿帽,这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没想到懒汉平日里窝窝囊囊,这次倒是有些血性——
越是夸懒汉,那懒汉越是气大火大,在人群中腰板挺直,像是长这大头次是个男人爷们,恶狠狠说:“她之前处处嫌瞧不上,不就是嫌懒,可住家吃家田也是家,生个赔钱货都没找她算账,去工厂才几个月,就敢在跟前耍威风,现如今没清白,看不打死她。”
花娘当时倒在地上,满头血,可声声血泪喊:“没失清白,真没失清白……”
村长便出来和稀泥,总不能真看懒汉打死花娘吧?条人命。再说,这花娘又不是他媳妇,失清白,丢脸也是懒汉,又不是他。
若是以往这般情况,花娘挨打,那为不再挨打,男人说啥她都认下来,总之先不挨打就成。可这次,花娘是咬死说没失清白。
昨日花娘遭歹人,那歹人跟她路,早知知晓她银钱放在哪里——花娘时不时摸摸胸口查看。等四下无人时,歹人扑上前,要抢花娘工钱,花娘自是不肯,挣扎对抗时,最后钱被抢,衣衫头发也乱糟糟。
遭此事,花娘怕极,唯恐那歹人再次回来,忙是揪着衣衫路不停歇跑到村里家中,尽管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烧饭吃饭,可也不是没人。
花娘这副模样,头发散开,胸前衣衫还破,身上多是灰尘泥土,还是哭过,被村中人瞧去,问两句,花娘当时六神无主,嘴抖着说遭歹人被抢钱。
这话便传开,越说是不像话,往另头想去。
花娘回到家中,男人叫嚷着饿要吃饭吃肉,问花娘工钱呢,花娘说明原委,谁知这男人非但没怜惜花娘,是高声嚷着,说花娘丢他张家脸。
懒汉气得更恼火,拳头打花娘身上。
“你还敢跟犟嘴,意思是说错?”
“你这样不干不净女人,还想干啥?人家工厂都嫌你脏臭。”
花娘越说,懒汉拳头越重,最后是红眼,村里人瞧着不对劲,赶紧拉开,可那花娘浑身血,半死不活,村中人说请大夫,可懒汉嫌花钱,半文不给。
黎府中七位妇人,原原本本说清楚,女郎学起来,更是哭,她怕
时下村里,两口子拌嘴要是吵起来,男人动手也是常事,只是分轻重,厉害女人挠自家男人脸血印子,破口大骂,那动手男人下次就不敢不会。
也有像花娘这般,往日里男人动起手来只窝囊抱着头躲、扛,就是些皮肉伤,没怎样。可这次,花娘躲着藏着,说没失清白,她没失清白,可挨得打更重。
这张家动手闹得响亮,没会全村来瞧热闹,有劝架,可花娘男人气得脸涨青,说今日非要打死这个丢他张家颜面女人,会说花娘在外头上工不好好上,有相好失清白钱绝对给野男人,会又说这女人被人欺辱不能要。
对着名节清白这事,村里女人们有心想护着花娘——花娘不是这样人,可也不知道如何说,也没人敢轻易站出来。还是隔壁上年纪老太太说句公道话。
“这话不敢乱说,你说起来轻便,花娘以后怎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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