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自然不是那种人,可要是遭歹人,人家歹人管你从不从呢。”
“那你意思便是花娘失——”
“可没说。”
“反正借这次事,懒汉是耍通威风,以后花娘可不敢高声说句。”
“还什以后,被打成那副模样,别没命。”
黎周周带人马出城,城中商贾见自是好奇,黎老板这是出去?可看着这次带队不像,有女工,有护卫,还有侍卫——
“听说还请回春堂大夫起去。”
商贾们好奇,“那是厂里谁出事?刚瞧着七八个女工去黎府门口,也不知道啥事。”
“肯定跟这个有关系,就是咋?没什大事吧?”
那肯定不知。众人打听不到,车轱辘话说几回,只能等黎老板回城。
,今日是花娘,明日就是她。
当夜回去,她阿妈说要不别去工厂做工?不然让你哥去,莫要坏名节清白,你个未出嫁,这天越来越黑,就算没遭遇什,可外人说攀扯,你哪里说得清道明。
你天拿八文钱工钱,遭不少村里人眼红。
这干活赚钱事,还得是男人出头,男人才是天,顶天,你瞧瞧花娘再能干又有啥用,还不是靠着懒汉过日子,这之前花娘是被工钱养心大,手里扣着钱,懒汉要吃肉,她就月回买,说要省钱盖屋给她家大娘存钱上学,那懒汉能答应吗。
女人啊伺候男人才是正经事,生个小子才是道理,送啥姑娘上学。
“没也好,只是可惜大娘。”
这些说闲话碎嘴,多是妇人,对昨个事也是复杂,可追根到底还是可怜花娘多,就是失名节清白,这也没脸做人,你说说花娘命怎这般苦。
正说着便见车马队伍进村,打头穿着颜色新鲜袍子,瞅就是贵人。众人纷纷不说,停手里活,神色也带着几分怯场害怕。
“花娘家是不是这里?”黎春从车架上跳下来问话。
黎周周带车马出城路直奔花娘村子,同村人指路,到村口,却说能不能不进去,不要说她带路。
“回去上工吧。”黎周周点护卫,让人送女郎去工厂。
花娘家靠里些,两间茅草屋,间用来做灶屋放粮食,间住人,连个堂屋也没有,茅草顶瞧着像是才修补过,外头土墙斑驳掉土,也没院墙护栏,远远瞧过去像是要塌败。
黎周周这队伍动静大,引得田里干活、院子口聊天说八卦——自然是说花娘事。
“……瞧着不像。”
女郎心都凉半,旁边她哥还说不如明日跟你起去。跟她同去厂里,并不是想送她担心她安全,而是想顶她工,女郎都不知如何说,说起来便拿花嫂事堵她嘴,幸好工厂不让闲人进。
“黎春,叫下人套车,谁带路,去趟花娘家。”黎周周发话,跟其他人说:“你们做工能做,做好,便不会辞你们,若是想要家人顶工,那会另招,没有顶工这说。”
女郎得老板话,暗暗松口气,只要她干活干好就不会被辞掉。她知道,每个月拿回那多工钱,家里才不会让她辞退这份工,只是嘴上吓唬吓唬她,让她老实些别跟哥哥顶嘴。
可事情为啥不是按对错分呢。
分明她是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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