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开这个先河,以后黎家厂子那就是妇联居委会——像花娘这样闹出人命大事还好,该做,当父母官还要谢周周替庇护百姓,可要是鸡毛蒜皮夫妻小打小闹矛盾,难不成都来找你断官司?”
顾兆觉得不成啊。
“相公,之前不是盖个救济院吗?想着,等花娘好些搬过去住,住咱们府上不是正理,还有黎春——想让她管救济院。”黎周周说。
顾兆对黎春性格不熟悉,这人无声无息没存在感,躲着他和爹,他也没管,不过周周说调黎春过去那就是有道理。
“黎春去当个二把手可以,管些事实,面上得压个人,身份高,才能镇住局面。”
“这人调门口守大门,以后要是再这样说话含着小心思想挑拨编排黎老板,那就让他收拾包袱滚蛋。”
这下可捅到马蜂窝。
“你说你干啥想不开说这茬,大人和夫人闹起来,咋滴还能纳你小妹当小妾不成,何苦挑拨这是非。”
“不知道收谁二手钱,也不想想,你领衙门工钱谁发,要是砸饭碗,这背后给你塞钱能给你塞辈子养活你全家啊?脑子坏掉东西。”
当初还想拉结他,让他给什老板传大人跟前消息。
也有觉得总不能真让人躺着死没命吧。
黎老板还是心善。
“不管外头爷们怎说,要说黎老板做得好,条人命总不能这没,咱们做女人天生就命苦,在家时伺候爹娘兄弟侄子,嫁人伺候公婆小叔子小姑子大家子,还不能叫苦,叫就是泼辣就是不孝顺,如今遇上个能给咱们出头官夫人,这是天大好事。”上年岁婶子说。
谁说不是呢。城中寻常百姓家女子、妇人,更是觉得上工好。
去工厂,有啥事夫人还给帮忙撑腰呢。
不然救济院虽是官方,可里头窝窝老弱妇孺不要孩子,带头黎春是黎府家奴,等日久昭州些势力摸清,自然会看轻,没准些小摸小偷就找上来。
“去?”
“好周周啊,你都快三头六臂,忙活不过来。”顾兆觉得不好,周周事情太多,面上找借口,“其实心里有想法,你听听,觉得陈大人家中——
呸!
这回砸锅吧。
这被调去看大门衙役这回是脑子清醒,可也晚,近不大人身——他就是没想到,就那句话,他还没挑白说夫人哪里不好,怎就唉。
顾兆提早收工回府,夫夫二人见面,黎周周说原委。
“总不能不救。”
整个昭州城百姓,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有钱没钱,此时提起这事不管如何说法,是贬是褒,到头来都觉得花娘身子好,黎老板肯定是送人母女回去。
那便不碍什事,给那懒汉治媳妇儿伤,出银钱,多好啊,懒汉亏啥?就是挨几个嘴巴子,这有啥。
众人是决计,想都没想过,最后花娘母女和懒汉脱离关系,昭州城盖起来便做摆设落灰救济院露脸……
顾兆是周周出城没多久听见消息,最初是以为周周去城外厂子里,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人压着眉宇间兴奋,说:夫人好像抬个半死不活女人回府。
顾兆看眼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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