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
点多钟，顾玙才起身离开。
到
楼大堂，值夜
服务生还脸
他立马点头，又问：“你去南方做什
？”
“
最近查看道经，说雷法源于北宋，为神霄派初祖王文卿所创。王文卿渡江，行野泽中，遇异人，得授‘飞章谒帝之法及啸命风雷之书’。”
小斋喝口水，接着道：“不过神霄派有个二当家，叫林灵素。同样有记载，说他游西洛时，遇道人，与之交游数载。日道人去世，遗囊中有书三册，名《五雷玉书》。”
“《五雷玉书》？可与《摄龙五雷内法》有关？”顾玙问道。
“有没有关系不知道，只知宗派道法都是脉相承，纵有改良，也不离其宗。但像神霄派这样，大当家、二当家都得雷法，从开始就有两套体系，这就太奇怪。听师父说，这派源于初唐，道法于宋代失传。时间点对得上，所以想去看看。不过神霄派衰败严重，连宗坛都没，还得费番功夫。”
“你干什？”姑娘奇怪。
“客套话也不说，没什可谢，只有食气法，你若不嫌弃，……”
“千万别！”
小斋摆手，笑道：“自有法脉，学你道法，是要背叛师门？”
“可那《摄龙五雷内法》失传已久，你若生寻不得，可能就无缘修行。”他说服着对方。
如果小斋说是实情，那自古仙以来，便有数不清前辈苦寻探索，就为给后人争条活路，以免修行消亡。
只可惜，他们努力也抵不过天命大势。即便已经衰败到从后天返先天，借假修真程度，但只要灵气尽，皆作灰灰。
这些波澜壮阔，历史尘烟，后人听着或许心生感慨，但也仅此而已。年代太过久远，以前再牛逼又能怎样？
所以最实际，还是灵气恢复，重现人间这点。倘若推测成真，那大可憧憬下日后变化。
顾玙之前被莫老道顿安利，还以为食气法跟南宗有渊源，眼下想，妈卖批！自己修是正儿八经古仙道法。
“原来如此。”
顾玙听罢，笑道：“也正想出游，直被事情拖着，这下倒好。”
当即，俩人做约定，待冬临初雪，便同南下。
这晚，他们聊好久好久，似有说不完话题。灵气恢复这个猜想，还不能完全证实，毕竟只是凤凰山地。
于是俩人商量，要多关注全国各地新闻，尤其动物突然伤人消息，希望能捋清二。
“修行最重道心，投机取巧，必会根基不稳，日后也得出岔子。”
“这不算投机取巧，得，是机缘。现在赠予你，那便是你机缘。”
“嘁，诡辩！”
这两个货，个真心实意为对方好，个死倔死倔不接受。如此掰扯半天，小斋不耐，只得道：“这样吧，过段打算去南方游，你既然有心，就陪同去如何？”
“好，随叫随到。”
而此刻，他听小斋问话，立马就记起那句“当然在开创未来啊！”
当时感觉很中二，可现在呢……
呼！
他只觉有簇火焰在心底点燃、燃烧，虽然微小细弱，却顽强发散着光芒。而再看向小斋时，目光大为不同，这已经算半师半友。
顾玙沉默片刻，忽然挺郑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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