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何对们如此苛待?”
“上面要平衡势力,提拔寒门……”
“嘘,莫要多言!”
群人嘀嘀咕咕,满心抱怨,那五人缩在角落,丝毫不敢还嘴。
顾玙在旁瞧着,自己方皆是世家子,自幼读书采气,起步就是起飞。另方是贫民寒门,各方面都没法比,但朝廷和崇玄院愿意给机会。
荀玉看许久,才将目光上移,卷头写着姓名:陈昱。
她又瞧眼在席间端坐某个童子,方将试卷翻过。
没花多少时间,她便审阅完毕,道:“张隽、欧顺、谷峰……为下下,你们返家去吧。”
口气点五个,这五人立时面色惨白,却也不敢声辩,勉强施礼,摇摇晃晃出得门去。
……
顾玙看着最后道题,不禁失笑。
试卷乃本竹治高士所出,高士就是高级教习,亦负责辖区教化。贞阳国远离战乱,平安几百年,百姓和修士都像家养宠物,已经丧失危机感。
启元国求亲事,支持多,反对少。结果这位高士明晃晃写在试卷里,怕是少有肯思考之人。
他提笔想想,方写下几句。
待检查遍后,香也快烧到头,不少人起身交卷,顾玙也交上去。大家并未离开,仍坐在原处等待。
吧。”
她简单讲解,没什特别程序,众人呼啦啦就座。
跟着线香燃起,荀玉闭目端坐,在烟气袅袅中更显仪态,宛如尊活菩萨。但底下众人皆是心中颤,只觉股柔和气息扫过全场,毫无隐秘可言。
“凝神期?”
顾玙看她几眼,便不再理会,低头瞅瞅卷子,题量不大,但非常杂。有问贞阳国史,有问修行要略,有问某个百年争论不休问题,让自己写出观点。
他觉着有趣,念头转甚多,忽地抬眼瞧,荀玉道人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石阶上。
“
文试考罢,众人又回到中庭。
另拨人已走大半,还剩五人在场,小则四五岁,大则十二三,皆是畏畏缩缩,神色惶恐。
“哼!”
徐介对他们极看不上眼,故意挤开个浑身补丁女童。女童趔趄,险些摔倒,眼圈立时通红,却生生忍着没哭。
“五取,真是好命!”
只见那荀玉道人捧着试卷,张张翻看,不时颔首皱眉。忽然间,她目光顿住,盯在份卷子上动也不动。
那上面写着短短段话:
“某人恶鼠,破家求良猫,厌以腥膏,眠以毡罽。猫既饱且安,率不食鼠,甚者与鼠游戏,鼠以故益,bao。”
这是贞阳国很流传个故事,跟夏国成语典故差不多。
说有个人非常讨厌老鼠,倾尽家财以求只好猫。他用鲜美鱼肉喂养它,用柔软毡子给它睡觉。猫既吃得很饱,而且很安逸,就不愿捕捉老鼠,甚至和老鼠起嬉闹,老鼠因此更加猖獗。
不过有样,都比较基础,颇似科举中童子试。
他早听老爹提过,文试是专门给自己这类人准备,多年来研究非常透彻。陈府好歹是县望家族,自有储备。
顾玙之前演练过很多次,略思索提笔便写。
周围考生也大多如此,速度飞快,随后又接连停顿,似乎碰到道难题。
“呵,有意思,居然问对启元国求亲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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