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此乃入观审验,不得撒谎!”荀玉也皱眉道。
“晚辈没有撒谎,第日铭刻四道符纹,第二日睡觉,第三日又学三道。若非家底薄弱,还能多学些。”
顾玙拜拜,本正经。
“愈发胡言乱语!你说三天就三天,有何凭据?”郭可敬怒道。
“那前辈又有何凭据,证明做不到呢?”
“关你何事?”徐介恼怒。
“这是你之争,怎不关事?现在两位前辈有所分歧,们应当分忧解难才是。还是你绣花枕头包草,不敢与比个高下?”
“你!”
徐介大怒,身子突地起又缓缓缩回,道:“禀前辈,晚辈采气第三年才开始习术,第道用四天,第二道用三天,从第五道起渐渐纯熟,大概每天学道样子。”
“哈!”
吴老子苦修数十年,才勉强到凝神期,并掌握门小神通。他没有任何背景依仗,被打发到鹿鸣当观主,实则养老等死。
如今寿元将尽,随时可能羽化,而郭可敬在本竹治有人,极可能接任观主。尤其近几年来,吴老子凡事不管,都由郭可敬做主。
荀玉也是非常佛,没显露任何争权之心,结果今日反常态。
她拿大帽子压,郭可敬也不好强行定夺,遂道:“纵是他改过自新,但修为浅薄,真气不足,两年才铭刻七道符纹。徐介修习四年,积累深厚,更有十五道符术在身。二人资质相当,选徐介有何不可?”
“前辈,能否问他句?”
“性情顽劣,懒惰游散……”
放在几个月前说,这话没毛病,但现在全县谁人不知,陈七少爷已经浪子回头,狗不吃屎?
所以顾玙听愣,觉出丝明显针对味道。再看那郭可敬,仍是张古板面容,反倒旁边徐介露出几分得意。
啧,两条狗,妥妥!
他转转念头,刚要为自己辩说几句,却见荀玉道人忽然开口:“师兄此言差矣,陈昱之前虽有劣迹,但已改过自新,全县皆知,又何谈性情顽劣?”
顾玙句怼回去,又开始调戏道,
顾玙失笑,问:“那你可知用多久?”
他竖起三根指头,在对方眼前晃晃,“三天,七道符纹!”
“不可能!”
徐介差点跳起来,吴老子也睁开眼睛,面带惊异。
郭可敬更是冷哼声,斥道:“休要胡言!小小年纪不知脚踏实地,勤勉苦修,竟学诳人之语!”
顾玙忽然开口,还指指徐介。
“休得无礼!”
“自然可以。”
二人声音同时响起,荀玉笑道:“师兄,只是问句话而已,无关影响吧?陈昱,你要问什?”
顾玙先谢过对方,才转头笑道:“徐少爷,不知你这十五道符纹,共花多少时间?”
“你是反对提议?”郭可敬冷声道。
“虽为九品教习,但招录弟子也有份责任,为何不能反对?”
荀玉分毫不让,道:“治所规律严明,收、逐弟子皆要层层上报,等待审核批录。师兄既选徐介,就要说出个服众理由。同样,淘汰陈昱也需要个令人信服理由。否则治所查出纰漏,你可担待不起。”
“……”
吴老子闭着眼睛,睡着样。郭可敬面部肌肉抽搐两下,也是没想到荀玉会突然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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