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想到七夫人顾盈袖,嘴角露出丝苦笑:顾盈袖只比他大七岁,可以说他跟顾盈袖都是他娘亲手带大,要不是顾盈袖家道中落给当时已经年逾五旬林庭训纳为小妾,林缚只怕此时还会唤她盈袖姐姐。林缚第次春梦就是顾盈袖入梦,这也让生性懦弱又重视或者说畏惧礼法林缚以后极怕与顾盈袖见面。另方面,顾盈袖在嫁给林庭训之前性子柔弱温顺,嫁给林庭训为妾之后,性子却变得极为坚强,甚至超越妻妾本分强势插手家族中事务,这让生性懦弱林缚自然更觉得在顾盈袖面前抬不起头来。
虽说苏湄比顾盈袖更加明艳清丽,但也有三四分相似地方,这大概就是林缚初见苏湄就深陷入迷恋,无法自拔原因吧。
林缚微微摇头叹息,前世谭纵因为个帮
“林缚少爷。”青衣小厮推门进舱室,他手里端着碗药汤,“你该喝药,船家会儿就熬好粥,苏姑娘也让人送半只乌骨鸡过来说是给你滋补身子,让船家放粥里起熬,等吃过粥你就好好休息,不再干坐着熬就是整夜,好不容易逃过劫,你再瘦脱形回去,七夫人肯定要怨照顾不周……”
船舱里窗户紧闭,顿时给浓郁药味充满。
听着随从赵能声呼,林缚打激灵,心里想到,是啊,不要再想自己是林缚还是谭纵问题,即使有再大不情愿,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以林缚身份活着。
他下意识地将药碗接过来,气喝进肚子里,又喝口茶将嘴里苦味漱去,这才看赵能眼,说道:“知道……”
外面暮色渐浓,船舱里又门户紧闭,光线很暗,赵能拿出烛台嘴里低声咕哝着点火才离开。
邻船又传来阵袅袅不绝琴声,距今晚开舫献艺还有些时间,苏湄已经在画舫里开始调琴。
林缚也无暇去听,船舱里挂着柄剑,平时只作装饰用,他取下来按剑鞘口上卡子,剑“镫”声弹出来,映着摇曳烛火,细细看去,剑只是普通,刃口谈不上锋利,也没有放血剑槽。
林缚持剑做几个劈砍刺击动作,他从来没有用过剑,也用不惯,真要用武力杀人,感觉还不如二三十公分长剔骨刀趁手。他这几天有偷看傅青河教他两个徒弟在画舫船尾练武。傅青河是江宁有名武师,看他架式也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千人敌传奇武艺,格斗搏击架式与他记忆中后世相仿,实际上还不及后世简洁实用,林缚判断要是自己体力能跟上话,就算现在正面对抗傅青河那两个徒弟也没有什问题。
林缚用不惯剑,不过感觉到两臂还有些力气,体力还算不错,不是那种弱不禁风无用书生。
他虽说是江东郡东阳府大族林家子弟,却只是普通旁支子弟,父母也早亡。林缚过世母亲曾是林家家主林庭训七姨太太顾盈袖母亲伺候丫环,也是顾盈袖奶娘。在顾盈袖嫁给林庭训当七姨太太之后,林缚因这层关系能受到本家照顾,虽说不需要再像以往那辛苦,还是需要干力气活维持生计——也是他考中秀才之后,才有资格从家族里领取少量月银专心读书,随行仆从赵能还是他赴建邺赶考之时七姨太太顾盈袖支使过来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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