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爷对有活命大恩,你们也不用担心谭爷会将流马寇事情泄露出来。”
“光脚不怕穿鞋,爷怕个鸟。”矮壮汉子啐口,有外人在场,说话收敛些,没有再提将傅青河赶走话。
傅青河苦笑声,跟林缚解释:“高三虎是十年前贱名,要是故人不提,自己都要忘掉。”又与眼前诸人解释,“在江宁生活近十年,承祖要是愿意,唤傅青河即可,就当高三虎已经在十年前死掉……”
“双戟高三虎,当年军中多得汉子,你也知道没脸糟蹋这个名字!”名左耳残缺半汉子站出来愤恨不平讥笑傅青河。
林缚心想傅青河当年还真是惹众恼,眼前都是故人,没有个对他有好脸色,他朝众人拱拱手,说道:“东阳谭纵见过诸位爷……”光脚不怕穿鞋,傅青河替他掩饰真实身份,也是不希望他给牵涉太深,他便顺着傅青河意思,报化名。
言语也不多说,两人折回吃食铺子找那四个汉子。那四个汉子已经离开,跟铺子掌柜打听他们离开方向,林缚与傅青河路往北追去。
官道两侧皆是望无垠田地,往北两里多远有片枫树林。秋叶染霜红胜似火,远远望去,仿佛大捧在田野里熊熊燃烧野火,十分艳丽。
那四个汉子从这个方向离开,他们要劫囚车,不会离渡口太远,枫树林最可能是他们藏身之处,林缚与傅青河径直往树林深处走去。
走进去百十步,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林缚与傅青河转过身来,十六七名穿着劲装,拿着刀剑汉子将他们围在中间,食铺子里那个中年人眼睛盯着傅青河,说道:“果然是你,还以为看走眼。你当年既然苟且偷生而去,今日为何又要尾随而来?”从他沙哑声音里能够听出他激动情绪。
“暂不忙叙旧事,你们这些年都在淮上活动,子昂他们即使被官府捉拿,也应该从淮上解往两京,囚车为何会经过此地?”傅青河问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劫囚车?”
傅青河对为首中年人诚恳地说道:“承祖,当年事不去提他,要救子昂,四丫头,总能尽些微薄之力,你们要真想救人出来,不能赶们走。”
林缚心想矮壮汉子嘴里“
淮安府是淮水下游,与淮上相距有千里之遥。
“救不救子昂,关你屁事。”中年人身边个矮壮汉子粗声骂道:“你这个没卵蛋东西,有什资格在这里假惺惺来装好人?救不出子昂,四娘子,大不起上路,黄泉路上兄弟同行,不寂寞……”
“你们路尾随囚车,为什路上不劫,拖到现在?”林缚不理会傅青河跟眼前这伙人旧日恩怨,当务之急,他要搞清楚些关键问题。
“他们是纵横淮上流马寇,朝廷缉捕多年,甚至为他们这些流马寇在淮上诸府成立专门缉盗司衙门。”傅青河也不介意眼前这些人对自己恶言恶语,给林缚介绍他们,“如此重囚若被同伙成功劫走,押解官兵都将立斩不赦,甚至会诛牵家人——他们要是在路上动手劫囚,押解官兵会毫不犹豫先杀囚,他们必须要等到官兵与囚车分开,才敢下手。”
“高三虎,他是谁?”那中年人眉头微蹙盯着林缚,问傅青河,“你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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