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莫名乱战江匪给驱散,顾悟尘终是有些担忧:要是狱岛受到冲击,只怕不能指望江宁水营及时救援。他在岛上里看过守狱武卒操练,这批武卒是清狱之后替换上岛,总共才六十人,相比较个半月之前,确更有精锐之卒样子,但毕竟人数太有限,照顾不周全。
顾悟尘不去看水面上假猫逐鼠游戏,跟林缚说道:“河口惨案只怕不会再查下去,也非没有好处。前日五司聚首议北岸流民事,其他府司终于是松口同意守狱武卒协防河口以备匪事……”
林缚点点头,也许在很多人甚至顾悟尘眼里,河口惨案死去三十六人微不足道,换得守狱武卒对河口带协防权才是最大好处,以后河口有事没事,守狱武卒都可以光明正大调到河口来。
现在还没到重开牢城
狱岛东面蔓生到水里灌木林里,葛存信、葛存雄等人相继浮出水面,爬上船板,将猪脬子做气囊仔细收起来,接过酒坛子,坐在船板上大口地往嘴里灌酒,这春寒天气潜在水里这长时间,身子都动麻,灌几口酒,又拿浸酒姜块擦身子,忙半晌,才将衣服穿上。
“这能管用?”乌鸦吴齐蹲在旁看着大鳅爷葛存信他们拿姜块擦身子。
“把你往水里浸两个时辰,你就觉得有用……”大鳅爷葛存信七手八脚将衣裳穿好,这时候才缓过劲来,咧嘴跟吴齐说笑,他将船头堆摊棉芯绳绳头捡起来细看,说道:“这绳子好使,轻,结实,在水下也不缠人……”
“好使是好使,就是太费钱,你知道这几根绳子能织几匹布?再说浸水之后也烂得快。”曹子昂在旁边指挥人手将鱼网收起来,将猪脬子做浮囊从鱼网上小心取下来,眼睛从灌木林间隙里看着远外水面上混战,谁能想着他们硬是利用鱼网,棉芯绳,猪脬子做气囊,浮囊等简单玩艺儿将五只实沉沉银袋子从四五里外悄然无声给弄回来?当然,水面上也埋伏着他们船,这时候跟其他真正渔船起远离乱战成团水域,免得给殃及池鱼。心想谜底不揭开,只要曲家曲武阳永远都想不到是谁潜藏在暗中狠咬他们这口。
“谭爷呢?”葛存雄收拾妥当,凑到曹子昂身边来,小声地问,有些人还不知道林缚身份。
“岸上呢。”曹子昂朝河口方向努努嘴,小声说道:“说是先去祭墓园……”
葛存雄往西南角往眼,视野给灌木丛遮住。刚来江宁时,秦承祖、曹子昂、周普、吴齐等人都推崇东海狐,长山岛也以东海狐名号树杆子,葛存雄与他兄长是寄人篱下没得选择,心里对突然间崛起东海狐还是存有疑惑,相处月余时间,发生这多事,葛存雄此时却是知道纵横淮上多年秦曹周吴等人为何如此推崇东海狐谭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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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水营六艘快桨战船载满兵卒往狱岛这边逼近,金鼓震天,船速却慢,在江宁水营战船逼近里许范围,乱战团众匪船才各自分开,扬长而去,就见水营战船兵卒往水里乱射通箭,那些个匪船已逐次消失些暮霭深处。
林缚与顾悟尘在江堤上看得摇头不已,水营兵卒如此之弱威慑力,也难怪这年头江匪海盗猖獗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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