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黍(即高粱)密植,还是林氏经营津海时所推广,进入五月,津海以西地区高粱长有近人高,密集高粱地都严重妨碍马步军在平陆地区展开。涡水河、潮白河、卫河等河堤给掘开,河道水位大减,更会将两岸道路,农田摧毁,变成泽国,阻挠淮东步旅西进障碍。
范文澜稍稍心安,心知叶济多镝紧急北上相援,虽然没能守住贴着海岸津海城,但还是有效拖延淮东军西进,只要燕京能支撑不倒,形势并不是没有线挽回机会。
“匆忙赶来,只是在路上听说京里又聚集三万兵马,这三万兵马是怎凑起来?”佟化成听范文澜抱怨兵力不足,问及援兵事情。
“乌孤老公爷刚带援兵在北面扎下营来,三王要等你过来,就起过去。”范文澜说道:“你去看过就知道……”
京畿三河,卫河为南接黄河主要漕道,故居三河之首,为南北流向,将燕南大地划分为东西两片,如今北燕在燕京城南兵马,主要聚集于卫河以西。
帐篷散乱,不过更多兵卒则簇簇结队散在卫河以西。
西寺监督事佟化成执缰勒马,看着乱糟糟兵营,憔悴不堪脸庞压着凝重到极点情绪,叫他想挤出丝笑容都难。
等候多时范文澜看着佟化成在扈骑簇拥下,及时赶到,大步迎过来:“佟将军……”
“范大人。”佟化成翻身下马来,朝范文澜迎过去,走到近处才压低声音问道:“皇上他怎样?”
范文澜摇摇头,就差将沮丧写在脸上,问道:“青州情况如何?”
佟化成也不多说什,叫扈骑让出匹马给范文澜,起驰往北营,还没有见到叶济多镝及那赫乌孤,但看北营里兵卒有很多都是十三四岁少年子,佟化成神情凝重地问范文澜:“怎都是娃儿蛋?”
“皇上他还没有醒来,太后下
“淮东军在沂州兵马也压上来,临朐压力很大,那赫将军在临淄脱不身开。”佟化成心绪凝重,将鲁东情况跟范文澜简单都解释下,锁海防线给撕破,登州水师又全军覆灭,北燕在登州兵马,没有办法对走海路北上淮东军形成什威胁,却又不得不面对在沂州,徐州等地淮东军北上威胁,“淮东伏火弩主要装备于战船之上,马步军倒是不多,不然破车砚关守不住几天。照此情况,关键还是要这边能支持住……”
范文澜心情沉重地点点头,谁都清楚登州水师覆灭与津海失陷,对外围河南、山东防线会造成多少恶劣负面影响跟压力,眼下只能期待河南、山东防区数百里宽纵深,能给他们拖更长时间。
但关键还是要看燕京,要是燕京守不住,就算河南、山东防务纵深再增加倍,最终也逃不过溃千里结果。
战事已经糜烂成这样子,那赫雄祁必须要留在临淄支撑鲁东战线,佟化成这个西寺监军报刺探头子,留在南边反而没有什作用,便先赶回燕京来协助叶济多镝——燕京这边需要更多解淮东军将领。
范文澜说道:“这边幸亏及时将卫河、涡水河、潮白河掘开,不仅使涡水河、潮白河水量大减,且使安墟等地变成泽国。而津海蜀黍密植,都阻碍淮东军快速西进,但关键还是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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