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情爱
经验止步于逢场作戏和乍见之欢，再多暧昧都流于表面，对这样温情场面反倒有些束手无策，
时间也只能说出这样苍白无力话来哄哄人，听得他自己都嫌敷衍。
何弈却似乎并不介意，反倒心满意足
似，贴着他点点头。
很乖，只要你肯留下来，多拥抱几分钟。
——只要你喜欢，只要想，可以直表现得很乖，比你见过任何人都要“乖”。
原来他小男朋友这
好看，睫毛又长又直，垂落下来掩住墨似含着湿气眼睛，额角到鼻梁轮廓都清晰分明，也许是发烧缘故有些发红，又隐隐透出白瓷似细腻光泽——他直知道何弈长相端正，是很讨人喜欢那类。
哪怕少年人骨架是清瘦，也并没有丰腴皮肉。
“迟扬……”他听见何弈轻轻地叫他声，嗓音有些发哑，低而含混。
“嗯？”
这其实是毫无意义疑问。他明知道对方想要什，也明白自己这刻该给什。
“很难受吗？”
，这个认识弄得他无端有些耳根发烫，手脚捂得久，滚烫又发软。
“怎，”迟扬伸出只手探探他额头——也没探出个结果，倒像是装模作样摸他头发占便宜，“家没有感冒药，你平常吃什……帮你出去买？”
何弈想却不是这件事。也许是因为生病，或者刚从梦里醒来，他罕见地产生些许没有理由依赖欲，看着迟扬手又想贴上去。
只是说不出口，莫名其妙冲动闪而过，又很快被他自己说服。
迟扬看他不说话，以为是病人闹脾气，自觉理亏，耐下心来哄他：“真没有，都不怎生病，病也懒得吃药，哪儿有你这娇贵……”
班里那些小姑娘怎说来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是这句。
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眼角下撇轮廓被角度缓和，整齐黑发略微掩住眉眼，又显得耳廓雪白，看起来说不出安静秀气。
怎能这招人喜欢。
迟扬替他理理头发，手指穿过发丝贴上耳廓，轻轻揉捏，被心底里缓缓泛上来、说不清道不明也从未有过保护
何弈下意识摇摇头，“还好”二字还未出口，又突然想到什，改口道：“有点……”
然后他又顿顿，给自己找依托似靠近些，贴在迟扬脖颈边补充道：“很难受。”
很难受，多陪会吧——虽然这难受完全可以忍受，这样说出来有些夸大其词，又显得别有企图。
可他确别有企图。
迟扬手拢在他颈后，闻言又向上挪挪，安抚似覆着他耳根轻轻摩挲：“乖……”
“帮倒杯水，”何弈跟他对视片刻，轻声说，“……药自己点外卖，帮去门口拿下就可以。”
他说这话时候看着迟扬，墨玉似眼睛里沾着些许潮意，似乎是烧得难受，眼眶也是红，看得人心软。
迟扬伸手摸摸他：“还有呢？”
“嗯……”他伸手碰碰迟扬衣服，示意他弯腰。
他胳膊是烫，其实脸颊也比以往要热，便生出某种愈发柔软触感——迟扬被他环着肩颈抱住时候，唯念头是觉得自己碰上只小动物，黏黏糊糊小心翼翼地搂上来，软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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