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教你做题吧,”于是他选择自己最开始想法,大致看看摞在桌角书,抽出本他写完试卷摊到迟扬面前,“你挑。”
他明明说得很认真,眼神也诚恳,可看在迟扬眼里总有些故作诚恳调侃之嫌。
“行啊,那以后只准给讲,”迟扬手支着下巴,另
“嗯,还有什,”何弈也不挣,顺势坐下来,随他这贴着,轻声反问——教科书级别举反三,“上次你说吃醋要补偿……现在该怎补偿你,嗯?”
学得挺快。
迟扬点都不怀疑自家男朋友学习能力,何弈手机浏览器里现在大概全是些“谈恋爱应该注意什”类问题,尽管他很不想放任何弈被那些毒攻略带跑,但对方领会精神能力确实强,偶尔进步到点子上还能给他些惊喜,几次下来也就随他去。
就像现在,以前连吃醋是什都无法理解人,这次已经能察觉他情绪,甚至反过来安抚他。
尽管这种安抚略带调侃,倒像是看穿他无理取闹之后敷衍——敷衍也戏做全套,真惯着他似,也不知道是天生好脾气还是对他格外纵容。
若鹜。
“怎,”几分钟后何弈回来,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也有题目要问吗?”
“没有,”迟扬趴在桌上,伸长胳膊去捞他衣摆,把他拉到近前,假意委屈地跟他抱怨,“怎去那久,是有多少道题等着你讲……”
声音不响,迫使何弈略微弯腰才能听清:“什?”
下秒平衡骤失,肩膀被人陡然揽下,他来不及反应,慌乱间撑把课桌,猝不及防摔进对方怀里——始作俑者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理取闹似:“陪陪。”
迟扬也不是真吃味,存心逗他玩罢,话说到这份上自然要顺势得寸进尺,笑得不怀好意:“怎还问呢,哥哥,自己想。”
他手逐渐向下,不知什时候已经贴上何弈,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十指相扣。少年人骨节细而修长,带着近于工艺品精细,被他磨蹭得略微发热,手感很好。
工艺品主人沉吟片刻,不知在回忆哪篇情感攻略,过许久才迟疑地回答道:“做饭给你吃……”
“真假,”迟扬有意逗他,“想喂饱换种办法也行,不定要冒这个险。”
何弈显然也不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准确来说,他在网上见过那些“男朋友生气怎哄”这类问题答案,似乎都不能直接套用在迟扬身上,太容易被反将军。
何弈省心之处就在这里,被这逗弄也不会生气,撑着他大腿站起身来,低头同他对视,似乎觉得很有趣,眼角捎着些许笑意:“这算是吃醋吗……”
“嗯,”迟扬承认得大大方方,撑着下巴抬头看他,另只手伸过来贴着他小臂,掌心有些烫,“什题,也教教吧。”
“好啊,”何弈知道他在没事找事,也不拆穿——他是不介意教,迟扬学不学是另码事,“晚上回去教你。”
上课铃还没响,被漫长自习压抑个半小时同学们也大多出去,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人,两个人在角落里站坐拉拉扯扯,未免有些奇怪。何弈低声咳下,晃晃手臂示意他松手。
迟扬没察觉似:“只教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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