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问你个问题……”对方在
片安静里问他。
“什
？”
迟扬退后点，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真
爱
吗？”
他好像也不是认真发问，眼角笑意明晃晃，条分缕析地跟他自批判：“你看，成绩不好，除
打架也不会什，没法儿跟你考到起，迟早得分开，其实咱俩可能根本没有未来……”
“不需要未来，”何弈看着他，难得失礼地打断他剩下话，“现在你愿意陪着，已经很感激。”
“过个瘾，”迟扬嘴唇磨蹭着他，亲昵暧昧，说话也含混，“哥哥不让抽，就戒……反正校规也不让，高中生不能抽烟喝酒，不能逃课，可乖。”
能说都让他说。何弈被他亲得有些恍惚，时间不知该怎接话：“你……”
迟扬似乎轻轻咬下他下唇，话音还是低，悄悄话似只说给他听：“认真，你说什就是什……以后你就是校规，嗯？”
似乎只是寻常**，甚至有些无厘头——何弈听完却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像是沉在热水里昏昏欲睡人被水怪缠上，陡然清醒过来。
距离太近，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眉眼轮廓，还有眼底罕见、某种复杂又深沉情绪。
燃微末点，烟尾火星随着吐息缓缓熄灭，又突兀地亮起。
何弈几不可察地皱皱眉，试探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说话也带点鼻音：“嗯？”
心情不好也不会告诉他。
“没什。”何弈同他对视片刻，在他不明所以目光中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拿下那根烟，衔在嘴角尝口——还是烟草浅淡涩味，隐隐发苦，与他从前尝过那些又似乎不尽相同。
又是感激。
迟扬笑意渐敛，视线落在他领口，规规矩矩衬衫毛衣校服外套，温和文气，哪里都彬
怎可能——连他都不过十几分钟前偶然肖想事，为什迟扬却仿佛已经知道，还用这种语焉不详方式说出来，仿佛真愿意照做似。
这太不合逻辑。
迟扬又贪恋地碰碰他嘴角，终于不再执著于对方唇齿间那点残留烟草味道，直起身子，眼底复杂深情晃而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根烟明明已经熄灭，何弈却恍惚觉得它还在燃烧，烟雾缭绕，缠在两个人过分交融又分开吐息间。
出校高峰已经过去，整幢教学楼都安静下来，他越过迟扬肩头，恰好能够看见缓缓关上学校大门，有路灯光落下来，被揉成淋漓破碎光影——那是丛冬青树。
“戒吧，对身体不好，”烟雾随着嘴唇开合缓缓腾升，没入干冷夜风里。何弈说这话时候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句不痛不痒关心或劝诫，也并不期待对方听从。
迟扬看着他动作娴熟地按灭烟，没有阻止，视线又转回那张形状好看嘴唇上——几秒前碰他抽过烟，似乎已经留下他味道。
或是聊以平复心情，尼古丁味道
“嗯。”他低下头，怀着某些近于寻求慰藉情绪，吻上何弈嘴唇。
确实带上浅淡烟味，丝丝缕缕，哪里都是苦，哪里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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