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俩人都在刑讯室转悠,摸摸那根麻绳,看看那套“测量”工具,脸蛋阵白阵青。
话说大陆科班出身演员,确实有程式化,不灵动等缺点,但基本功非常扎实。
巩丽拍《秋菊打官司》,在农村几个月不洗澡,用洗衣粉洗头发,努力让自己变得粗糙,贴近人物。
《艺伎回忆录》光转扇子就练个月,《中国女排》跟着郎平,观察举动。
此类演员觉得再正常
“很困难?”
“非常困难,因为,因为……”
她比划着手,拧着眉毛:“表演习惯是尽量贴合人物。得自己想象,如果是受到这种酷刑,会痛成什样。
可现在想象不出来,它这个太,太惨无人道。”
“没关系,等拍时候慢慢熬,点点感觉就出来。”
技法上没问题,能打个80-85分,但想要是90分,甚至99分。她们现在缺少好演员间碰撞,让人回味那种东西。”
“是有点。”陈可新又不是没水准,当然能看出来。
“俩人都挺慢热,能不能把激烈戏挪到前面,先把感觉逼出来,再拍这种相对平和戏份?”
“你说刑讯那场?”
“对。解香港电影工作方法,非常快速,但这部戏希望能场场打磨。”
“老张,那个读女工,不是女红。”姜闻见缝插针就发表意见。
“MyGod,用国语念出来就很难……女工,好知道。”张蔓玉点头。
“再来遍!从蹲下开始。”
“Action!”
“咔!”
“你还真以为过两天能出去?”
“对啊,想也知道谁是鬼啊!”
“……”
“衣服开线……左边,来帮你补。”
间极为华贵布景房间里,巩丽翻出针线盒,蹲下身,帮张蔓玉脱掉旗袍。
许监制说风凉话,还诚恳打气:“相信你实力,加油!”
加你个粑粑!
巩丽压力特大,多数演员可能辈子都碰不到这样戏,二三流糊弄糊弄也就过去,偏偏她是戏比天大这种。
而且这多优秀同仁盯着,自己过不去多丢脸啊!
张蔓玉没讲什,但也很紧张。
“……”
陈可新瞅瞅港方代表鲁监制,对方欣然赞同:“可以,们做是献礼片,当然不能马虎。”
两边资方都发话,导演就干呗。
于是临时调动,先拍其他戏份,明天拍顾晓梦受刑,跟着是李宁玉受辱。
巩丽听就紧张,拉住许监制:“真要明天?还没准备好。”
又拍条,比上次强些。按陈可新标准有85分,其实就可以过,正想拍下场,忽见许监制站起身,向工作人员示意:
“暂停!”
“怎?”
“导演,们需要交流下。”
姜闻听,连忙凑近看热闹,而许非走过来,道:“几天拍下来,始终觉得两位女主角没入戏。
张蔓玉里面是套深色睡裙,露着大片胸口和双臂,她披上件大衣,坐到沙发上:“你不是跟说,你家里直要把你培养成个大家闺秀?”
“对啊。”
“这还是第次看你做女红。”
“咔!”
陈可新喊停,道:“两个人交流感觉差点,让人觉得不是那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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