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摆摆手:“退下罢。”
平安脸色苍白从地上爬起来,溜烟地跑出卧房。
温池重新闭上眼睛,开始想平安事,虽然平安时常在他耳边有意无意强调若桃来历不明,但是在温池眼里,平安才是那个最奇怪人,平安方面非常迫切希望他搭上太子,另方面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倘若平安真像若芳和若桃那样把他当成主子,也就不敢在没有经过他允许之下擅离职守、甚至两天都不回竹笛居。
温池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个结论——平安应该是曾经抱有过跟着他飞黄腾达、过上抱太子殿下大腿舒适日子,可谁知道他太菜,在太子殿下面前徘徊那久还是事无成,以至于平安不得不重新寻找攀附目标。
平安猛地怔,连忙转回去,接着扑通声重重跪下去:“温公子,奴才知错,奴才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平安趴在地上狠狠磕几个响头。
那声音咚咚咚,听着都疼,也听得温池直皱眉头。
温池向来性格温吞,连责罚话都说不来,陡然面对平安这样过激反应,本来憋肚子质问和试探话也全部卡在喉管里,他叹口气道:“别磕,还没说什呢。”
平安如获大赦,跪趴着说道:“多谢温公子饶恕。”
表情里担忧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做假。
“对。”温池没接平安话,而是问道,“你知道月桂消息吗?”
“奴才听说过些。”
“月桂他们如何?”
“奴才听说月桂公子剩下口气吊到现在,连床都下不,怕是命不久矣。”平安回答,“其他几位公子也受重伤,可到底不比月桂公子严重,在床上躺十来日,便已能下地行走。”
在他印象中,平安每次出现时间都很有规律,比如朱公公来、太子来、太子赏赐来……
今天皇上赏赐来,平安果然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好吧,要怪只能怪他太菜。
温池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平安拿针扎透。
不过平安那些话没有
“喂等等,也没说要原谅你。”温池眼见平安又要继续用脑门撞地板,赶忙补充道,“你在当值期间乱跑这些事,也就不计较,但是你把你活丢给若芳和若桃干,这些你还是要还回去……”
温池托着下巴思考半晌,才做出决定,“不如这样,接下来两年除草和打扫院落以及刷马桶等差事交给你。”
话音落下,温池明显感觉到平安身形稍微晃下。
他挑起眉梢,学着时烨那样做出不悦表情:“你不愿意?”
“奴才没有。”平安忙道,“多谢温公子。”
温池哦声,没再说什。
平安安静如鸡在地上跪会儿,良久没有等来温池下文,抬头望,却见温池将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不知何时闭上眼睛躺得格外安详,仿佛已经入定般。
平安:“……”
无奈之下,平安只得爬起来,准备退下。
哪知道刚转过身,他便被温池喊住:“平安,既然你被分来竹笛居,便在这里有你分内事要做,之前你是干得不错,可是现在每当从外面回来,都瞧不见你人影,你倒是外出潇洒,留下来活全让若芳和若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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