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邪神喃喃开口,“你杀他?”
怀善没有回答,两眼死死盯着邪神隐藏在黑雾中
仆人在黑雾拼命中挣扎,但发不出点声音,不多时,他身形越来越矮,很快化为摊血水。
江福赐盯着那滩还在流动血水,屁股栽到地上,他在血腥味中嗅到骚臭味,怔愣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吓得失禁。
“不急,还没轮到你。”邪神讥讽地看眼江福赐,随即转向怀善,“可惜,你精心布下阵法在这里不起丝毫作用,来只是想问你件事。”
怀善捂住胸口,嘴里血从两边嘴角溢出来。
邪神道:“你把小和尚藏去哪里?”
怀善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邪神竟然还没失去理智,明明五十年期限已过……
难道是他算错?
他飞快掐指,随即脸色惨白。
他没有算错。
直到今日戌时,正正好好五十年。
未停下,但没再闭眼,双浑浊眼睛死死盯着那片黑雾。
“想来你也是聪明,知道下子吞噬那多人会控制不住体内怨气,才有意拖长时间,让自己保持清醒。”怀善口吻里有着怜悯,“可惜五十年已到,今日过,你再也容纳不下多余怨气,容器破碎后,你只会变成失去理智妖怪,况且你身上拿如此多条人命,这世上已经容不下你。”
怀善算好时间,等他把话说完,狂风正好将所有黑雾吸入。
可是他话音落下许久,那片黑雾仍旧在疯狂翻腾,但也只是翻腾而已,剧烈到吹掀四面屋顶狂风没有对黑雾造成丝毫伤害。
甚至于,黑雾颜色比刚才更浓、更重,在缓慢地往下压。
闻言,怀善愣瞬,反应过来后,他蓦然咧嘴大笑:“他死。”
邪神没说话,翻腾黑雾肉眼可见地愈发疯狂起来。
怀善走到老人木椅旁,挺直脊背,重新拨动佛珠:“你以为只有你能看出来那小徒弟身体被外来野魂所占吗?”
他轻蔑地笑笑,又道,“就因为他占据那小徒弟身体,才无意间在诵经时放你提前出来,就因为他心志不牢,才如此轻而易举受你蛊惑,就因为他到来,才让你嚣张数月,你觉得还会留他性命吗?”
说罢,是长久沉默。
那是哪里出差错?明明每步都在他计划内,为何结局和预想中截然相反?
怀善心中焦灼,顿时胸口痛,他皱起眉,喉间尝到些许腥甜。
“大师,你不要听信他话,他分明是想迷惑你收阵法,你小徒弟已被他迷惑,你不要也步后尘啊!”江福赐慌乱声音从旁传来,“他已经杀红眼,要是没你阻碍,整个清怀城将成为人间炼狱啊……”
话音未落,最后“啊”猛然扬起,变成声刺耳尖叫。
怀善急忙转头,只见那个仆人被不知从何处来黑雾包裹。
怀善大惊失色,倒吸口凉气。
怎回事?
他阵法怎会没用?
这时,黑雾凝成个模糊身影,看不清面容,但能看清那个身影低下头,似乎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怀善。”那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吐字清晰,“这是们自家事,只要你不多管闲事,便答应你,不仅不会伤害清怀城百姓们,今后还会继续庇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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