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他摇摇头，带着点愤慨，道：“学校现在跟以前不
样
，关心
都是广告摄影，电脑特技。前儿放《万尼亚舅舅》，特
全场鼓倒掌，非得让放美国大片！”
贾樟柯听也沉默半晌，他和顾峥感受相同。不是说非要求人人都得看艺术片，而是你对电影观念最起码尊重都没有，在他们上学那个年代，这是无法想象事情。
“行，别废话，赶紧，放遍
看看。”顾峥转换话题。
灯光暗下，小幕上继续闪亮着无声影像。
“这赵涛真不错。”顾峥刚看几眼就兴奋，道：“说你就是狗屎运，这种演员随便都能捡着，先是青子，这又来个缪斯。”
“不是，就舞蹈老师。”
两人正说着，就听有人轻轻敲门，直闭口不言副导演陶军起身开门，见顾峥挎着皮包大步走进来。
“学校事太多，不好意思。”他还是那副大大咧咧样子。
林旭东也认识他，握握手，道：“小贾，还有点事，就先走。”
“哎，谢谢您，到时候还得再麻烦您。”
苗红，地处中央，跟某局要更密切些。
当时厂里几个比较有影响力人物，非常喜欢这个本子，愿意为他奔走活动。比如副厂长史东明，还有田壮壮。
话说田壮壮从九二年开始，就因为《蓝风筝》被禁十年，这个超长期限，在所有被虐导演里独无二。他空挂着个第五代头衔，却不能拍片，只好把对电影热爱转到对青年导演扶持上。连续在王小帅、路学长、章明等人片子里担任监制，并且疏通关系，为他们拉来厂里资金。
甚至可以说，这几个第六代主力军试验电影，能获得半官方注资，都是他功劳。
正是因为有这两位鼎力支持，老贾度又燃起希望。他拍，毕竟是这片土地上事情，他迫切希望自己电影能在国内传播，而不止是小规模学术放映。
他咂巴咂巴嘴，又盯会那个男二，摇头道：“真不如青子，差太多。”说着偏头问，“
“哪说，行，再联系。”
把他送出去，顾峥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正忙着改论文呢，真特不是人干活。”
“正常，你现在可是们这批里学历最高，就该干点非人类事儿。”老贾笑道。
“别扯没用！”顾峥知道自己不是当导演料，索性往学术上发展发展，就考个研究生。
“怎着，想留校当老师？”老贾问。
但他唯能做，仍然只有等待。
就在两个月前，从那边传来些比较乐观消息，也就是那个时候，老贾开始启动新片筹备工作。片方资金已经到位，也定好组，选好演员，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很快就能拿到拍摄许可证，可俩月过去，依旧毫无消息。
老贾到现在还记着田壮壮非常非常抱歉样子，以及对这部开始就注定不能上映电影，那种惋惜和无奈。
直到这个时候，贾樟柯才总算明白自己天真幼稚。他拉上几个人，跑到平遥开始第次试拍，数天简单预演，成果就是这个五分钟样片。
“那就好，那就好。”林旭东明显知道那个传说中男主角，点点头，笑道：“那女演员倒是不错，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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