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说学多长时间没?”
“呃,
老祝提这事就犯愁,道:“正好,跟你说道说道,你有文化,帮着想想。那人吧,前天早上跑这来,非让教他修车,有活也给他干,在旁边搭手就行。挣钱不要,全归,然后,每天还给这个数……”
他伸手,竖起五根手指头。
“五块?”
“哪儿啊,五十!”
“多,多少?”
“这都被您看出来。”
褚青干笑几声,道:“,呃,其实是个修车。”
……
八点,主城区。
这是机关家属院围墙外面,隔着小街,对过有个修车摊子。顺街走上百十米,就到主马路,若再走远点,还有个中学。
“现在还有人往这搬?”老头古怪地笑声,显然不信,又问:“干什?”
“,也是开饭店。”褚青咬口肉盒子,笑道。
“啪!”
老头把手里抹布甩,道:“小子别蒙,做生意见得多,高矮胖瘦,都样,你可不是。”
“那您看是干吗?”他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道。
”老头嗓子丝毫不哑,跟这屋子同样支棱尖刺。
“那,那来两块肉盒,块这吃,块打包。”
他嘱咐道,接着低头,沿碗边浅浅地抿嘴,热,鲜,香,微辣,却不伤胃,舒坦无比。
判断碗胡辣汤好坏,非常简单,如果汤里只有肉末、粉条和面筋三种传统配料,店家却有信心端出来,那就放心喝光它,必定是美味。反之,越是味道不咋样汤,越是添加很多辅料调和。
老头显然对手艺极其自信,屌得不能再屌。
“五十啊!”
那人瞬间吓尿,天五十,月就是千五啊,碰上大月,就是千五百五啊!特工资才千二!
哪蹦出来神经病!
“那你就,你就要?”他问。
老祝苦着脸,道:“刚开始也不敢要啊,谁知道他咋回事。后来他好说歹说,都赖着不走,没办法,就,就要。”
总之,地段不错,骑车人非常多。
老祝稳稳地蹲着,穿着件油腻污黑蓝底工人服,正给辆破车子接链条。车主就住家属院里,每天跟这经过,都熟悉,边等边闲聊,问:“哎,你那徒弟呢?”
“啥徒弟,根本就不认识。”
“不认识?那他管你叫师父,你还教他修车?”那人诧异。
“你问,问谁去?”
“你……”老头瞄瞄他,道:“倒像个手艺人。”
“嗯?”褚青眨眨眼,有点意外,道:“哟,您这够狠啊,下把从大老板撸到底。”
“大老板?”
老头嗤笑声,道:“剃头修脚手艺,都是靠本事吃饭,不丢人!”
说着,抄起勺子磕磕锅沿,当当作响,又道:“你小子,就是个靠本事吃饭,别可着蒙。”
至于加豆腐脑,那是昨天褚青看见别人吃,便跟着试把,感觉还成,把辣味中和点,而且更嫩滑。
肉盒则是猪肉粉条馅,超厚,整齐地切成四小块,配着胡辣汤起,简直绝!
“小子,在这四十年,以前怎从来没见过你。”
老头估计瞅他吃得太香,僵硬面皮难得挤出丝活泛,主动问话道。
“哦,刚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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