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早上吃顿饭,奇怪不怎饿,直挺挺躺在床上,两条长腿蜷着,胳膊把眼睛蒙,再无力气。
今儿真是个糟烂天……
些,刹车坏。
他初学,不太敢下手,交给师父处理。那边老祝把刹车线拆开看看,利索地接好,又使劲捏两下紧紧。试验数次,见确实没问题,才算放心。
这番,两块钱。
直到傍晚,刨掉打气,两人共才修七个,赚到十块五毛钱。
褚青临别时,照旧掏出五十块钱给他,老祝没像前两天那样接,推,道:“小伙子,不知道你叫啥,也不知道你为啥非要学修车。你能陪这入土半截老头子说说话,就挺高兴。你现在也会修,明天就不用来,也得走。”
“跟你说啊小伙子,这辈子除种地,就是有把子力气。早些年来城里打工,给工地扛活,收成还不错,后来腿脚摔坏,才学这点手艺。”
“现在岁数越来越大,没儿没女,准备回老家去。好歹老乡们都认识啊,能有个照看,死也有人知道。”
……
晚上,褚青坐着那辆摇摇晃晃公交车,回到宿舍区。
穿过黝黑僻静楼道,打开门,那股子馊味还浓烈可闻。小床,小桌,小电视,印着煤矿厂标瓷缸子,以及滴着臭水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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