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
声枪响
又略微躺
会，褚青终于起床，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哗啦”下，阳光刺眼，世界透亮。
窗外正对着棵老树，不晓得啥品种，冬天也没掉绿色，枝叶繁密。稍稍抬眼，便望到街心
草坪，丛簇中间闪耀着银光，那就是该死电车轨道。
没急着出门，先给程颖打个电话，确定她梳洗好之后，才汇合到起下楼。这片离HBF办公地不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两人都吃不惯当地早餐，在路边小店随便买点面包饮料凑合。
褚青已经跟她讲此行目，就是获得葛文推荐，直接进入鹿特丹影展主竞赛单元。现在是影展开幕前两个月，正是选片人海量捞片，然后集中筛选关键阶段。
估计没啥问题，《今年夏天》就是用HBF资金拍摄，这趟像回娘家样。至于能不能拿奖，嗯，他对片子还是蛮有信心。
鹿特丹依然很冷，马斯河依然清澈，倒映着那座古怪威廉斯伯格斜拉索桥。晨醒水鸟扑拉拉地振翅飞起，颤动着空气中海腥味道，斜睥着下方还在安睡船只。城市正慵懒着，街上较少行人，偶尔有悄静车辆驶过。
这是中央车站后面家旅馆，号称等级很高，设施却简陋得吓人。房间更是出奇小，张桌子、张单人床，个衣橱就是全部，墙上还挂着台可怜电视机，约摸有14寸规格。
最敞亮，要属那扇足足占半面墙大玻璃窗，即便拉着窗帘，亦遮不住越来越浓金色光线从外面透进，照得屋子里也慢慢灿烂。
“叮叮叮！”
“叮叮叮！”
程颖表示明白，并且叫他相信自己沟通能力，绝对顺畅通透无尿点。不过她也有疑问，全世界有影响力影展那
多，为毛非得来鹿特丹？
褚青耸耸肩，
倒想去戛纳想去柏林，特认识谁啊？
好吧，市川尚三其实是条足够粗大腿，相当可以抱，但两人没实质互惠关系啊。他肯捧老贾，那是《站台》有日本资金注入，属于自家公司作品，所以才卖力气。若换旁人，丫就是搞中介，抽成抽得太狠，根本没赚头。
是，他是热爱电影，可不妨碍他作为个商人职业操守。
……
阵脆响把褚青吵醒，精神恍惚，费劲地伸个腰，又搓搓紧绷面皮。他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混身难受，瞅瞅时间，早点，可是睡不着。
这房间临街，位置很烂，价钱要便宜得多，平时私家车还好，怕就是电车，叮叮当当地闹个没完。
昨天下午两人到鹿特丹，本想住上次铅笔筒塔楼，结果黄。褚青装作是很熟，其实就知道固定几处地方，出这个范围立马懵圈。幸亏有程颖，人家念书时候作为交换生在法国呆好久，生活能力压根不成问题。
因为此行属于自费，如果是他自己，自然能省便省，现在却带着小姑娘，再抠抠巴巴就太过意不去，他又不是没钱……于是，这货主动要求住豪宅吃大餐，玩啥买啥全都消费，副嘚瑟瑟土豪操性。
而程颖呢，毕竟是程老头闺女，嘴贱心善样样，舍不得宰他，就随便挑家旅馆。牌头挺大，说是四星级，但里面到底啥模样，谁不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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