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
转，问道：“
要先搞清楚件事，褚，你究竟是想来参加电影节，还是想来参加电影市场？”
“这不码事
。”褚青被问愣
，顿片刻才答道。
“不不，这是两回事。”
葛文摆摆手，道：“参加电影节，是为评奖，为增加曝光度。参加电影市场，纯粹为寻找发行方，是生意。你如果想参加鹿特丹影展，当然欢迎，但得先说明，鹿特丹
平台跟电影市场无关，每年来这片商非常非常少，而且大多数是北欧公司，发行能力十分有限，你不必抱太大希望。”
“可，可娄烨不就卖出去？”他犹自不解。
“当然，画面，声音，字幕，节奏这四条，简单，记得住。”他笑道。
葛文摊开手，颇为无奈道：“哦不不，没那容易，跟很多电影人讲过类似话，只有你做到。也许他们需要保持自己影像风格，也许他们认为意见不正确，但是，嗯，你要知道，如果想让自己电影获得更大关注和市场，这些基本东西是定要加强。”
“他夸你呢，说别人都没心没肺，就你给他面子，特乖。”程颖不愿意翻译那长，直接转换成大白话。
褚青抽抽眼角，大姐，你至于懒到这种程度，道：“那你问问他，觉着片子还有啥不足。”
“嗯，觉得……”
，范小爷那张白嫩嫩脸蛋猛地颤，鲜血自太阳穴位置飞溅，瞬间喷涂半边面庞，顿如满枝碎梅攒进雪里，晕起红嫣。
随后，她扑通栽倒在地，干净利落，没有那种老套慢镜头滥用，刻意去渲染悲伤哀戚气氛。
与此同时，窦唯亲手操刀音乐响起，据他说这属于艺术摇滚，就是在摇滚乐中引用古典音乐片段，再杂糅到块。
褚青和李玉也不懂，反正听着好听就行，特有颓靡衰败鸡尾酒味道，跟电影风格非常搭调。
画面已定格，列出行行演职员表，葛文右手拄着腮帮子，仍然盯着屏幕不动。
“呵呵，那他肯定没告诉你，他是通过法国家公司代理才卖出去。”
“……”
好吧，若不是有人在场，褚青只想咣咣撞墙，他是真没那个细胞，又问：“那电影市场是怎回事？”
葛文摸
葛文摩挲着下巴，好会，方道：“内容还是肤浅些，逻辑不太合理，那几处转折显得很生硬。像那个谁，唱歌那个。”
“君君。”程颖接道。
“哦对，她讲她跟父亲故事，就有些突兀，前面完全没铺垫好。”
褚青舔下嘴唇，竟无言以对，人家说有道理，还是本身修炼得不够，想想，道：“那您看这片子够格参展？”
葛文懂他意思，笑道：“别不敢保证，入围主竞赛单元应该没问题，至少是非常喜欢这部电影。不过……”
程颖眨眨眼睛，轻声唤道：“葛文先生？”
“哦，抱歉。”
老外回过神，拍拍巴掌，叹道：“褚，真是太惊讶，你居然能拍出这样部电影。”
“呃，就是个制片人。”褚青连忙道。
“你不必谦虚，能看出来，对这部电影你绝对花大量心血。”老外显得很兴奋，道：“跟你说那些话，你都记住并且实现，这点是让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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