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堂上众人皆尽愕然,都已猜到吴过意何所指,但却又实在难以置信。
女儿亵衣在父亲房里,父亲头发却留在女儿枕上,虽然其意不言自明,但是……
司马恨早已按捺不住,忽地双脚勾,出其不意地绊倒两名拘捕手,背上压力顿时为之轻,余下四名拘捕手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用肩头撞开众人手掌,挣脱开来,翻身跃起,扑向吴过,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在此出言辱及家娘子?”
吴过双掌呼地推出,逼开他道:“也不想如此,是你逼说。只是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若不是你负隅顽抗拒不认罪,也不会将梅若风这等见不得人丑事抖出来。”
“别说,别说。”司马恨忽地神情激动,连连大叫,弯腰拾起地上长剑,剑尖拄地,朝着堂上扑通声跪下,说道,“知府大人,卑职认罪,梅若风确系卑职所杀,与吴过无关
岳父,这总捕头职还是他手提拔,他与于私情若父子,于公恩同再造,又有什理由要害他?你说是杀人凶手,又有谁会相信?”
吴过冷冷地道:“梅大人是你岳父倒是没错,但要说你与他亲密无间情若父子,你对他心怀感激之情,那倒却是未必。”
司马恨强行扭过头来,盯着他道:“你这话是什意思?”
吴过道:“你为什要亲手杀死自己岳父大人,你杀人动机是什,这也是直在思考个问题。直到三月初十那天,你带人去搜查梅大人住处,才略有所悟。那天你带人去搜查梅宅,原本只是例行公事,装装样子,但当你搜查到梅大人书房时,却出点小小意外,你在书房里找到两块肚兜,收藏在自己怀中。当时你自以为无人知晓,其实和另外两名捕快却站在你身侧不远地方看得清清楚楚。那块肚兜是红色,上面绣着几片飞雪和枝怒放梅花。梅花怒放,飞雪点点,这不正应‘梅怒雪’这三个字?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你妻子梅怒雪贴身衣物。这样亵衣怎会在梅大人房内,当真令人费解。”
司马恨道:“做父亲爱女心切,收藏着女儿小时候穿过衣物,这又有什值得大惊小怪?”
吴过道:“但问题是,那肚兜颜色鲜艳,式样也大,绝不是个小女孩衣服,而是个大姑娘穿,这就有些不正常。”
司马恨脸色变,想要昂起头来看他,却被数双大手死死摁住,难以动弹,只得低下头去,恨声道:“吴过,你说这话是何居心?你诬陷本捕也就罢,难道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拙荆清誉?”
吴过淡淡地道:“没想过要伤害谁,只是把自己所知道事实真相说出来。看见你悄悄将梅怒雪肚兜收起之后,心里疑云大起。当晚便再次夜探梅宅,在梅大人书房里找许久,未有发现,却意外地在梅怒雪闺房里枕头上找到两根头发,经过仵作对比得知,其中根正是你妻子梅怒雪青丝。”
司马恨道:“家娘子每月总有两次要回娘家探望父亲,晚便在娘家过夜,不经意间在床上留下头发,那又有何不妥之处?”
吴过道:“但是,在她枕头边发现另根头发,却是梅若风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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