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恨道:“那又怎,难道不是这样?”
吴过道:“事实确如此,你说得点没错,正因为你说得完全正确,所以才大错特错。事后并未告诉你是如何让你醒转,你睁眼之时,早已收功缩手,你又怎知不是唤醒你、摇醒你,或者是掐你人中穴使你清醒过来呢?你当时既然处在深深昏迷之中,又怎会知道在你大椎穴上运功呢?惟解释就是,你当时昏迷是假,清醒是真。”
司马恨时无言,脸色却变得难看至极,半晌才道:“吴过,本捕自问平时待你不薄,你刺杀朝廷命官,犯下死罪,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承认也便罢,又何必要栽赃陷害于?青阳县内谁人不知梅大人是
打岔,扰乱自己思路,当下并不加以理睬,只顾接着自己话语说下去道:
“那天晚上,从昏迷之中醒转,过去推你之时,却意外地发现你身子不但不像样冰冷如铁,反而还微微发烫,而你衣服,最里面那件,居然并未被雨中浸透。试想下,你几乎同时被人击晕,都是躺倒在狂风,bao雨之中,为什全身冻得像块冰,而你却还浑身发热呢?们穿着同样衣服,为什衣服里外早已湿透,而你却还有最里面件衣服是干呢?你说这是为什?这说明什?”
司马恨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番话来,怔下,悻悻地反问:“那你说这说明什?”
吴过提高声音道:“这只能说明,你躺在风雨中淋雨时间没有长,所以衣服尚干,也说明在此其间你定另有行动,而且奔走剧烈,以至身体发热,即便躺在风雨之中,时半会体温却无法降下。”
司马恨脸色微变,又“哼”声,却无言反驳。
吴过见他不说话,便又接着道:“那天晚上,你突然在眼前栽倒昏迷,立即警觉,明明已看清自己左右及前方十丈之内绝无人影,为何回身向后张望之时,即刻便被人掌击中后脑,跌下晕倒?惟可能就是,击倒并非别人,而是你。”
司马恨道:“胡说八道,已在你之前被人击倒,又怎能偷袭你?”
吴过道:“只有种可能,那就是当时根本无人偷袭你,是你自行坠树,假装遭袭昏迷,待回头察看敌情之时,你却突然跃起,出掌将击晕。然后你又马不停蹄,立即闯入庙内,将正在熟睡之中梅大人从背后刺死——当然,你即便再蠢也不会蠢到用自己佩剑行凶,以致留下线索,你用是把早已准备好匕首。切完毕,确认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会令别人怀疑到你这位堂堂总捕头身上蛛丝马迹之后,你又立即奔回庙外,躺在原地,假装昏迷,只等先行醒转,替你背这个黑锅。正是因为你这趟来回奔走,以及在庙内耽搁不少时间,即便你假装得很像,却还是无意之中露马脚,那就是你身上那件尚未湿透衣服,以及你还未来得及降下体温。”
司马恨冷声道:“你这推理未免也太勉强些,你说假装昏迷,这也是凭空臆测,又有何真凭实据?”
吴过摇摇头,道:“非也。你写给韩大人密函,大人已给看过,其中你提及曾以内功推拿你身后大椎穴,使你醒转之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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