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道:“先押入死牢,择日宣斩。”
两名衙役答应声,推司马恨就朝堂下走去,刚走两步,忽听门口传来“通通通通”阵击鼓之声,鼓声又响又急,就像击鼓之人憋足劲想要将衙门口那面鸣冤鼓击穿般。
知府大人审案完毕,正要退堂,听见鼓响,却又坐下,皱眉问:“堂下何人击鼓?”
门口名衙役应声走上前来,
知府大人皱皱眉头,惊堂木拍,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岂容胡闹?左右,还不将这妇人拖下。”
左右衙役答应声,立即上前,将花氏拖到边。
花氏被知府大人那声威严大喝镇住,脸上泪水满腮,张着嘴巴,却不敢发出半点哭声。
知府大人瞧司马恨眼,再拍惊堂木,“叭”地声震响,全堂肃静,道:“司马恨听判。”
司马恨以膝代脚,上前步,道:“罪民在。”
辟之言,不但堂上韩大人易大夫等点头称是,便是吴过等堂下众人,也均暗自点头,只觉刚才好不容易才渐渐明晰案情,此时却忽又变得云山雾罩起来。
难道凶手竟不是司马恨?
“大人。”司马恨跪拜在地,道,“五更所言虽然在理,但他忘卑职是在仓促间杀人,心情难免紧张,出手之时略有偏差,那也是情理之中事。卑职第二剑刺出,不正好把梅若风刺死?总而言之,梅若风确系卑职所杀,与他人并无牵连,请大人定罪。”
众人见他案发之初费尽心机嫁祸于人,事情败露之后又百般抵赖拒不认罪,此刻案情出现转机,正是他为自己开脱罪责寻找生路良机,谁知他却又心甘情愿自认死罪,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实在是大大出人意料。
正在众人惊愕之时,忽听门口传来“哇哇”大哭之声,条人影奔上堂来,扑到司马恨身前,劈头盖脸就是顿拳脚,边打边号啕大哭,边哭边骂:“你这该千刀万剐家伙,原来家老爷是被你杀死……老爷呀,你死得好惨呀,以后日子,叫孤苦伶仃个人可怎活呀……呜呜……”正是梅若风遗孀花想容。
知府大人站起身来,大声宣判道:“司马恨,因你岳丈梅若风为老不尊,无德乱伦,凌辱亲女,玷污汝妻,汝怀恨在心,于本月初九夜在将军山明隍庙内伺机谋杀,从其身后连刺两刀,致其死亡。经审,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本府判你死罪,待上报湖广提刑按察使司核准之后,择日行刑。你可伏罪?”
司马恨道:“罪民认罪。”
刀笔吏早已将其口供据实照录,呈上前来,让其过目之后签字画押。
司马恨看也不看,便摁手印。
知府大人再声令下,左右拥出两名拘捕手,拿出副三十五斤重枷,将他枷住。
花氏听说今日知府大人要过堂审理梅若风被害案子,早已在衙门口旁听多时,此刻听到司马恨亲口认罪,又惊又恨,心情激荡之下,竟忍耐不住,撞开把守门口皂隶,冲进来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司马恨跪在堂上,垂首闭目,任其打骂,并不还手。
花氏贴身丫环青梅急忙赶进来,去扯花氏,却哪里扯得住。
花想容恨意难消,左右开弓,噼噼叭叭,连打司马恨十余记耳光。
公堂之上,立时充斥着花氏擂鼓敲锣般号啕大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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