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王知道她是感伤息国灭亡,为取悦美人,干脆兴兵攻打蔡国,蔡侯再次被俘,最终客死楚国。但桃花夫人并未展颜而笑,最终郁郁身亡。传说她死时候正值桃花凋零,又凑巧葬在纪山,所以楚地民间尊她为桃花神。后世还有人建有桃花夫人庙①,时时祭祀。桃花也解愁,点点飘红玉,从此,明媚娇艳桃花又被赋予贞烈多情意象。
①汉阳(今湖北武汉)龟山北麓、月湖岸边,旧有祠洞,祠名桃花夫人祠,又称桃花夫人庙,洞名桃花洞。每逢春季桃花盛开,桃花庙掩映在姹紫嫣红中,景色宜人,乃武汉民间游春踏青和举行庙会名胜之地。《续辑汉阳县志》记载:“桃花洞在大别山下,有桃花夫人祠。”《续汉口丛谈》中记载:“桃花庙即桃花夫
不当而弄得灰头土脸,再没有人敢轻易开口,以免惹祸上身。长长队伍中,非但没有私语,竟连咳嗽也不闻声。
到半山腰岔道时,矛盾许久南杉终于还是赶上前来找孟说,不及开口,对方已猜到究竟,问道:“南宫正约人在纪山相会,对?”
南杉点点头,道:“臣本不该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当以公事为先……”他顿顿,还是说出理由:“可臣和她有过约定,不见不散,臣若不去践约,她必定死等到底。”
孟说虽未受墨学浸濡,身上却极有其祖父墨者遗风,为人忠勇正直,豪迈侠义,当即慨然道:“人无信则不立,南宫正既然事先有约,就该践诺。你去吧,有护送大王回宫。若有人问起,就说派你去办事。”南杉道:“是,多谢宫正君体谅,臣去去就回。”
日光融融春意酣,桃花飘散乱人心。令纪山名动天下不仅是烂漫缤纷桃花以及声势浩大云梦之会,还有葬在这里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姓妫,是春秋时期陈国公主,后嫁给息国国君息侯为夫人,所以又名息妫。她天生丽质,目如秋水,脸似桃花,姿容绝代。人们赞叹其倾国倾城之貌,称她为“桃花夫人”。
不幸是,红颜祸水诅咒也应验在桃花夫人身上,息国和蔡国两个诸侯国均因为她而灭亡。她出嫁息国时路过蔡国,在姊夫蔡侯宫中做客。蔡侯为小姨子绝世容貌倾倒,难以自持,多有挑逗轻薄之语。息侯闻之大怒,设计报复,怂恿楚国攻打蔡国。楚文王依计出兵,俘虏蔡侯。蔡侯得知真相后愤愤不平,遂向楚文王称赞桃花夫人容貌天下无双。楚文王听后大为心动,遂以赴宴名义举灭掉息国,俘虏息侯。
桃花夫人闻变,欲投井z.sha①,却被人牵住衣裙,劝道:“夫人不欲存息侯之命乎?何为夫妇俱死?”
①此即著名“千古艰难唯死”。“不即死”度成为身处明清易代之际士大夫热议话题,其间最见中国士大夫本色,也最见道德血腥。关于这点,作者将在后续作品《柳如是》中详加叙述。
桃花夫人黯然无语,遂被带到楚国,入宫成为楚文王夫人,还生下两个儿子。但她直闷闷不乐,始终不肯开口说话,此即后世诗人所吟诵“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度几春”。楚文王追问缘故,桃花夫人回答道:“身为女子,却嫁两任丈夫,既然不能赴死,还有什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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