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匄忙解释道:“孟宫正受命专心协助平弟破案,宫中卫士无首,大王特意召来王宫,命暂代宿卫之职。”
孟说道:“南宫正人呢?”
意后,非但没有生气,还按照楚人礼节,走过去用双手扶住越人双肩,又庄重地把幅绣满美丽花纹绸缎被面披在她身上。
孟说下楼时,正好听到桃姬唱到最后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觉得凄婉女音把人心轻轻摄起,悬在半空,似揪非揪,似落非落。时心有所感,竟然呆住。
05
楚国地广物博,是疆域最大诸侯国,实力不弱,作为楚国王权象征王宫自然规模也相当大,占据几近城区近六分之面积。楚国王宫位于凤凰山西,坐北朝南,建筑宏伟,五步楼,十步阁,高堂邃宇,层台累榭。廊腰缦回,檐角高耸,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按照功能,王宫前后可以分为“朝”和“寝”两大部分——“朝”即朝政,指代王城,是国君和大臣决策处理政务之处,是行使最高权力地方;“寝”即是宫城,是国君和王族成员居住和休息场所。
“朝”又有外朝、治朝、燕朝之分。对应三朝则是三门,分别是:库门,即外门;雉门,即中门;路门,即寝门。外朝在库门之内,是中枢官署所在地,譬如大司败断狱决讼即在此处;治朝又称正朝,在雉门之内,是大臣每日朝见国君地方,是王宫最重要大廷所在,凡重大政治活动如献俘、册命、听朔多在这里举行。祭祀王室祖先宗庙也在正朝中;燕朝则在路门之内,是国君听政地方。古者视朝之仪,臣先国君而入,国君出路门立于宁,遍揖群臣,则朝礼毕,再退回燕朝处理日常政事,诸臣则至外朝官署治事处治文书。
“寝”则分为正寝和燕寝,均位于路门之内。正寝又名路寝或大寝,是国君斋戒及疾病时居住地方。国君正常死亡都应在路寝,“寿终正寝”说法即由此而来。燕寝又称小寝,是国君日常休息居住地方,所谓“然后适小寝,释服”,即表示国君回到小寝后可脱下朝服,宽松宽松。但小寝并非后妃寝宫,后妃在小寝北面各有居住之所。
孟说路驰来王宫,到库门前下马。库门是王宫第重大门,又称茆门。楚国律法规定,卿大夫、群臣以及诸公子入朝议事,任何人不得乘车或骑马进入库门。倘若马蹄踏到库门屋檐下滴水之处,负责执法廷理就可以动武,砍断车主车辀,杀死驾车车夫。楚威王还是太子时,有次进宫,正逢大雨倾盆,王宫庭院里积满水。当太子马车临近库门时候,廷理立刻上前拦住,恭敬而严肃地道:“请太子殿下下车,您车不能进入库门。”太子不耐烦地道:“父王有紧急事召见,庭院里积存那深水,马车不进库门,你叫怎进去?”命强行驾车闯入。廷理不但毫不退缩,还下令守门武士攻击马车,将太子车子打坏。太子无奈,只得蹚水进宫。楚宣王知道后,非但不怪罪廷理,还重重赏赐他。
孟说将马交给卫士,步行进库门,正好遇到司马屈匄,见他身革甲,腰佩宝剑,身后跟有不少全副武装兵卒,副即将披挂上阵架势,不由得颇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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