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举剑出来,开门看,却是昨晚送他来这里车夫,当即将他扯入院中,挺剑逼住他胸口,喝道:“你好大胆子,居然还敢来这里装模作样。”
那车夫吃惊,道:“臣是宣太后家奴向景,是奉太后之命来送赵君出函谷关,赵君何以如此有敌意?”
赵奢扯着向景来到房中,指着床上被砍烂草席道:“这是昨晚太后派来杀手做好事,如果不是凑巧不在房中,早就被砍成堆肉泥。她是因为昨晚那些人未能得手,今日又派你来查看究竟?”
向景满面愕然,半晌才问道:“什杀手?”赵奢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道:“你当真不知道?”
向景摇摇头,道:“你是太后喜欢男子,太后要杀你,定会亲自动手。而且她也不会刀杀死你,就这让你死个痛快,她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和氏璧,终究还是上宣太后大当。蔺大夫亲手将和氏璧交给,却被失落,而今不但不可能完璧归赵,蔺大夫行人大概也活不成。这些都是自作聪明,手造成后果,……是赵国罪人。”身子如坠寒窟,通体冰凉。惊悔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忍不住涕泪纵横起来。
哭会儿,心中越想越气,便脱下内侍衣服,背上那块假和氏璧,出来房中,预备连夜回赵国驿馆找蔺相如商议。
正顺路上茅厕时,赵奢忽见名黑衣人翻过土墙,敏捷地跃入院子中。那人四下望,走过去开大门,又进来三名男子,手中均举着明晃晃兵刃。四人相互点点头,齐闯入房中。只听见“噼噼啪啪”阵乱砍声,随即灯火点着,有人诧声道:“人不在这里!”又有人道:“赶快搜搜。”
过得片刻,四人起出来,在庭院中搜索番,亦无所获。
名男子道:“奇怪,人怎会不在呢?没有太后交付关传,他出得咸阳城,也出不去函谷关啊。想回去赵国,比登天还难。”另人道:“也许他根本就不信任太后,只是要利用太后带着和氏璧逃出赵国驿馆,既然目达到,到这里,他就趁机逃走。”
赵奢冷笑道:“这听起来倒是符合宣太后行事作风。”放开向景,收起长剑,道:“带
又有个声音沙哑男子道:“多半是如此。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和氏璧是假,不然不会逃走时连假璧也带上。现在是半夜,城门还没有开,他人还在咸阳城里,赶快派人去监视赵国驿馆,他们定会暗中与赵奢联络。”
四人计议定,便摸黑出门去。
赵奢直躲在茅厕门板后静听,心道:“原来宣太后不但要偷梁换柱地夺取和氏璧,还要派人杀灭口。这样蔺大夫以为带着和氏璧回赵国,而实际上却没有,天下人就都会以为是赵奢私自截留和氏璧。如此歹毒之计,只有宣太后才能想得出来。世人盛传她当年以美色诱惑秦国内廷校尉孟说,炮制所谓秦武王举鼎‘失手’,看来也是真。真是愚蠢到家,居然会主动送上门去向她求助。”
他情知无法再回去赵国驿馆,索性重新掩上大门,回来房中躺下,苦思对策。
到天蒙蒙亮时,忽听得门前有车马声,随即有人拍门叫道:“赵君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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