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丑夫出门,江芈这才问道:“你连使眼色,鬼鬼祟祟,到底有什话说?”向景道:“臣请太后见个人。”到隔壁带赵奢进来,详细禀明经过。
江芈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眉目陡然变得阴森起来,问道:“你明明猜到是谁在捣鬼,刚才为什不说?”向景道:“臣也不能十分肯定。况且要寻到和氏璧,还得着落在他身上。”
江芈冷笑几声,道:“嗯,你做得很好,这就持本太后符节,从白起那里调队兵马,去办事吧。”向景道:“遵命。”
江芈招手叫过赵奢,问道:“你本来也怀疑是本太后派人杀你?”赵奢道:“是。因为臣实在想不到太后手下人居然敢背着太后做这种事,现下臣知道错怪太后,臣愿意向太后认错。”
江芈见他率直诚恳,不由得又回忆起往事来——当年母亲华容夫人遇刺,她度被孟说怀疑,她怒之下向父王坦白刺客是受母亲指使真相。从那时候起,她人生就完全改变,她从父王眼中再看不到慈爱,她嫁来秦国命运成为定局。如果当时孟说站在她这边,自始至终地关爱她,情形又会是什样子?应该不会有她今日秦国王太后地位吧。
去见太后。”
向景道:“今日是大王吃斋最后天,明日就是赵国使臣献上和氏璧日子,你不该赶快离开咸阳?”赵奢道:“这是块假璧,要当面问太后,真和氏璧去哪里。”
向景这才会意过来,“啊”声,忙道:“赵君请随来。”
匆匆领着赵奢上车,路驰来咸阳宫求见宣太后。
09
赵奢见她悠然神思,嘴角度泛起微笑,虽不忍心惊扰,还是不得不催问道:“明日就是献璧之日,太后寻回和氏璧后预备如何处置?”
江芈回过神来,道:“赵君放心,会按照约定送你出关。但你也要记得你答应事。”赵奢道:“是,今年之内,齐国客卿苏秦定会死。太后只需在咸阳等着好消息。”
江芈道:“你杀死齐国重臣,不怕齐国怪罪到赵国头上?”赵奢道:“苏秦在齐国与孟尝君争权已久,想杀他人绝不止太后个。况且臣久在燕国,知道苏秦些秘事,臣可以用这些来对付他。”
江芈道:
江芈还尚未起床,听到家奴向景紧急求见,便简略穿衣衫,命男宠魏丑夫扶自己出来。她头瀑布般秀发披散在身后,漆黑闪亮,任谁从背面看到,都不会想到这是名六十多岁老妪。
江芈问道:“你不是该去送赵奢出关,又进宫来做什?”向景为难地道:“嗯,这个……赵君人不见。”
江芈很是惊异,随即醒悟过来,道:“原来赵奢小子并不相信。”
魏丑夫道:“臣早告诉过太后,赵国人不可信。赵奢不过是看出太后喜欢他,所以想要利用太后逃出驿馆,其心可诛。”向景道:“魏大夫说极是。赵奢不识好歹,冒犯太后,早出城,也走不多远,不如立即派人前往函谷关拦截。”
魏丑夫忙请命道:“此事不能张扬,以免大王知道太后暗中相助赵国使者事,不如由臣领人去追。”江芈道:“也好。追到赵奢,也别杀他,带他回来见。”魏丑夫道:“遵命。”行礼,匆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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