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倒是没有,但是找到张貌似收据纸张。因为尸体冷冻后化冻,纸张被水渍浸染,所以字迹模糊不清。但是可以看到这张收据是复写纸复写出来,应该是收款人存根。纸条下方收款人栏里写着三个歪歪扭扭字:“李大柱”。
“李大柱?”说,“这应该就是死者名字呢。”
大宝也很惊喜,高声呼喊着门外技术员,要求他立即与侦查员联系,调查这个李大柱身份。技术员听说他可以继续留在解剖室外打电话,喜出望外。
这名死者双手手腕有被绳子捆扎痕迹,双侧膝盖都有明显皮下出血,这是典型约束性损伤。死者死于刀伤,脖子上被人狠狠地拉道血口子,深达颈椎。血口子两头没有试切创,说明这是把非常锋利刀具,刀就直接割断死者喉咙。死者颈动静脉齐刷刷地断裂,气管也被割破半。大量喷涌血液反流入气管,又因为呛咳而喷出,在死者衣服胸襟处产生大量喷溅状血迹。
“死者头发掉撮。”大宝指指死者秃块头皮,说,“凶手应该是让死者跪在地上,捆绑双手,然后手抓住死者头发,手拿刀,刀致命。不过,问题来,现场怎没有血迹呢?”
想,说:“不考虑那多,说不定是熟人呢。”
“熟人侵财?”大宝说,“有必要那复杂吗?还饿死人家。”
没再吱声,开始用电锯锯断死者耻骨。毕竟,明确死者特征,寻找到死者尸源,才是尽快破案方法。
确定死者年龄、身高和体态后,们让身边负责照相技术员电话通知前线侦查员。本案还是要以寻找尸源来找到案件突破口。
此时照相技术员早已吐得脸色发青,听到们反馈后,赶紧跑出解剖室。在这样环境里,多吸几口新鲜空气,对他来说就是恩赐。
“谁说没有?”说,“笼子上就有喷溅状血迹,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锈迹呢。”
“可是你看这具尸体,尸·斑浅淡,说明失血很厉害啊。”大宝说,“现场为什没有那多血迹?”
“怎没有?”说,“现场地面那多腐败液体,你以为全是刚才那具腐败尸体流出来?错!有很多是这具尸体流出血液,和刚才那具尸体腐败液体融为体,共同腐败而已。结合笼子上血点,现在基本肯定,这具尸体是在笼子前面被杀害。”
把另具尸体拉出化冻池时候,尸体已经完全软化。这个新建法医学解剖室里配备先进化冻设施,真算是帮们不少忙。
“财政好,才是真好。”大宝脸羡慕地说,“你看这效果,杠杠。好财政,没被吃掉,算是用在点子上。”
“倒没考虑那多。”打断大宝,“你看这个死者,衣着这破烂,甚至连袜子都打补丁。天哪,这年头,连袜子都要补补人,得有多困难。这侵财对象会儿是有钱人,会儿是穷人,这该是什样凶手呢?”
大宝很快被带进问题里,低头思考。
尸体软化后,脱去衣物显得格外简单。把死者衣服摊在地面上,开始逐个儿检查口袋,希望能在口袋里发现张身份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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