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村长，今晚有空儿，所以想去几个学生家里走走……」乔雨萍礼貌地响应着，忽然感觉杜娟在后面扯
下她
衣摆，微觉怔，抬头看时，这才注意到孔春山那双鱼泡眼，正放肆地盯着自己胸脯看。
乔雨萍不由得脸色红，这才想起孔春山在村中早有「流氓村长」
听说老师要去自己家里家访，那四个女生好像家里要来贵客样，牵着老师手，蹦蹦跳跳地出校门。
碾子湾小学坐落在处地势较高山坡上，连接学校和村庄，是条窄窄黄土路，黄土路从片废弃果园穿过。出果园，前行不远，就能看见蜿蜒碾子湾河，沿着河岸散落着百十户人家，这就是碾子湾村。
乔老师跟孩子们路说说笑笑地进村。
村子里年轻人都出远门，只留下老人和孩子，村前村后田地因为没有人耕种，长出人多高荒草。整座村子在这秋天暮色里显得有些萧条和冷清。
乔雨萍已经在碾子湾小学任教三年，与村民也都熟识，村里大人、小孩看见她，都向她点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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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零，下午5点，碾子湾小学放学铃声准时响起。学校大门开，在校园里关整天孩子们就像羊羔出圈样，撒着欢儿跑出来。
这是所乡村小学，简陋校舍由村里旧祠堂改建而成。学校不大，学生也不多，至六年级，人数最少班级，只有十几名学生，最多也没有超过三十人。学校几个老师，也大多是上年纪民办教师。
铃声响后，最后个放学年级是五年级。
五年级班主任，是位年轻女老师，叫乔雨萍，是学校里仅有三名公办教师之。
村道两边房子，多是灰旧平房和村里人外出打工挣到钱后回来修建二层小楼，眼望去，却有幢贴着白色瓷砖四层楼房，鹤立鸡群般矗立在河岸边，显得十分气派。
乔雨萍知道，那是村长孔春山家。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师生几人沿着河岸转过个弯，就看见个五十来岁瘦削老头儿，背着双手从对面走过来。
杜娟等四个小女孩看见这老头儿，下意识地往老师身后躲闪下。乔雨萍认得，这人正是碾子湾村村长孔春山。
「哟，乔老师，今天又来家访啊？」孔春山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乔老师上完今天最后节课，边合上课本，边宣布：「请杜娟、金小秋、宫敏和陈燕子四位同学留下来，其他同学可以放学。」
等班上其他同学都背上书包，叽叽喳喳地离开教室之后，乔老师才对最后留下那四位女生说：「今天晚上，老师想到你们几位同学家里进行家访，等下老师跟你们起回去。」
四位女生听，相视笑，都显得异常高兴。
碾子湾村地处偏僻，村中中青年男女大多出去打工，学校里学生，基本都是留守儿童。这四个女生父母，也都在外地打工，年到头难得回来次，孩子们都是跟着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起生活。
乔雨萍除在学习上是他们老师，在生活中，更是他们半个家长，哪个孩子家里有困难，她都会伸出援手。孩子们对她，比对家里那年难得见上两次面父母还要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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