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川并不拒绝到手银子,微微笑,道:「本捕听说刘员外刚搬来不久又要搬走,特地来送行,事先没打招呼,来得唐突,还请见谅。」
刘员外脸肉颤动,笑得像个弥勒佛,道:「有劳有劳,好说好说。」
陆海川走近马车,拍拍马车上黑漆大木箱,问道:「这些箱子里装是?」
刘员外老*世故,早明其意,忙面赔笑道:「这里面装是老朽些家什古董、金银细软。」面打手势,让护院将二十多口箱子尽数打开,请陆海川验看。
陆海川辆辆马车看过去,只见那些木箱子里装多半是些瓷器藏品,也有些金银财物,与刘巨贾所言完全相符,并无不妥。他又背着双手围绕车队转圈,忽地指着马车下面车轮自言自语道:「这木箱子里装东西看起来并不算重,但车轮碾出车辙却如此之深,真是奇怪之至,奇怪之至。」话未说完,抬手掌,击在只大木箱上。
什人。
过会儿,又闻脚步声,从大门里边走出行人来,为首位衣饰华丽、腰带上挂着好大块汉玉老者极显富贵之态,从身后那群家丁随从毕恭毕敬神态上不难看出,他便是这宅子主人——刘巨贾刘员外。
他身边那位身着白色长裙中年美妇,脸色虽然略显憔悴,但仍掩饰不住那股与生俱来与众不同不凡气质,她正是刘夫人。
刘员外出门之后,回首望眼这刚刚才搬进来却又要搬出去宅子,满脸无奈,不住叹气。
刘夫人拿出些银两,遣散众家丁、仆人、丫鬟、老妈子,只留下二三十个护院武师、赶车护卫。
这掌力逾千钧,那口木箱应声而碎,「哗啦」下,里面器物滚落下来,然而出人意料是,那木箱竟有个夹层,木箱碎,竟从夹层里掉出许多金锭来,黄澄澄地撒地,粗粗数,至少也有数百两之多。照此推算,这二十多辆马车里至少也暗藏着上万两黄金。
黄金落地,在场者人人色变。
刘巨贾脸上笑容也顿时僵住,瞳孔缩,双目中闪过线杀机,咬牙道:「好小子。」他右手微抬,衣袖中闪出道白光,柄利剑已如毒蛇般刺出,直指陆海川后心。
陆海川早有提防,剑锋未到,人已闪到
忙乱好阵子,门前才渐渐安静下来。刘员外察看眼马车木箱,与夫人同上最后辆马车,缓缓地说句:「时间不早,大伙儿上路吧。」
众位护院、武师得夫人双倍工钱,自然十分卖力,应声:「晓得。」纷纷坐上马车,正欲挥鞭赶马,向城外进发,忽听个声音叫道:「刘员外,请留步。」
大伙儿怔,尚未反应过来,突地灯火大作,脚步杂沓,从街道左右两边各涌出队人马,俱是刀剑出鞘、弓箭上弦,极是威武。
刘员外虽刚来不久,却是位八面玲珑、耳目灵光人物,早已识得引领左边队弓箭手两位*员,正是青阳府同知田云山和刑部特使陆海川,而另队拘捕手领头人却是青阳府新旧两位总捕头熊人杰和莫惊雷。
他立即下马车,满脸堆笑,冲着陆、田、熊、莫四人抱拳,尚未开言,便先递封银子过来,然后才道:「不知几位大人率众造访,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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