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同知看,又传与通判等人,细察之后,众皆点头,再无怀疑。
莫惊雷收回圣旨,接着道:「在柳章台身边这待,就是数年之久,为不引人怀疑,也娶妻生子,在这青阳城里安下家
莫惊雷上前步,冷声笑道:「犯下死罪人,可不是,而是你。」
陆海川亮出黄金腰牌,凛然道:「本捕身为朝廷特使,有皇上御赐金牌为证,难道还会有假?」
莫惊雷看看他那块黄灿灿腰牌,道:「金牌不假,但人却是假。你可知残杀刑部捕头,抢夺黄金腰牌亦是死罪?」
陆海川脸色变,恼羞成怒,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诬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熊捕头,你还愣在那里干什,还不上前将这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之徒给拿下。」
真相尚未大白之前,此人毕竟还是朝廷特使,令出如山,熊人杰不敢有违,答应声,就要上前拿人。
之距,以便出手反攻,只消轻轻掌击在他头上,对方便非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不可。可生死关头,要想争取寸之距,却比争夺三百里河山更加凶险、更加艰难。
再退数步,陆海川后背已抵到墙上。
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砰」声,莫惊雷「铁头功」已扎扎实实撞在他胸口。
有如被大铁锤重重击,陆海川只觉胸口痛,「卡嚓」声,肋骨断两根,心中血气翻涌,「哇」声,口鲜血疾喷而出。
虽已大受内伤,却还是拚死击出掌,拍在莫惊雷肩头,掌力虽只及平时五成,还是将莫惊雷击飞出去,重重地掼倒在地上。
莫惊雷却摆手止住他,道:「熊兄弟,听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又扭头望向陆海川,胸有成竹,微微笑,道:「陆大人,你刚才曾说有人向朝廷举报柳章台为官不正、贪赃枉法之事,那你可知晓举报之人是谁?」
陆海川摇头道:「本捕不知。」
莫惊雷道:「实不相瞒,那人不是别个,便是莫某。其实早在四五年前,皇上就已怀疑青阳知府柳章台官风不正,有贪赃枉法之嫌,所以就下道密旨,派当时正在刑部督捕司当差莫某潜入柳章台身边,暗中调查他犯罪证据。若非皇上对他早有戒心,他为官十年,岂有不升、不降、不褒、不贬之理?」
他回头瞧瞧同知田云山,道:「田大人,这是皇上当年下密旨,此时公开,亦无所谓。请过目。」
当下从怀中掏出圣旨,递过去。
莫惊雷翻身爬起,只觉肩上火剌剌地痛,喉头甜,涌出口鲜血,却又暗自强行咽下。
这下惊变突起,知府衙门人「咦」声,旋即醒悟,以为莫惊雷犯上作乱谋刺朝廷命官老毛病又犯,人人脸上色变,「乒乒乓乓」阵乱响,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呼啦」声涌上来,就要将莫惊雷围住。
莫惊雷摆摆手道:「弟兄们,先别忙着动手。这姓陆家伙并非朝廷特使,只是个冒牌货而已,大家可不要被他骗。」
大伙儿听,不由得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陆海川手捂胸口,倚墙而立,脸色惨白,盯着他道:「大胆莫惊雷,你突施重手击伤本捕也还罢,此刻还要口出谣言,迷惑众人,置疑本捕朝廷命官身份,此乃大逆不道死罪,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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